司寝在职有四年多了,已至花信,闻言,也是一惊,“陛下不知?”
皇帝露出了疑惑的眼神,转而问秦逸。秦逸无奈,上前伏耳低语,皇帝红了脸。
“朕不需要的。”
秦逸颔首,确实不需要的。
秦逸摆手,让司寝退下,下一息,皇帝喊停,她摆摆手,让秦逸退下。
“陛下?”秦逸震惊。
皇帝坚持,“你下去。”
秦逸不得不退下。她下去后,循齐开口道:“你是先帝提拔上来的?”
“是。”
“先帝可曾说过什么?”
“没有。只说司寝一职空缺多年,合规制,理该有人担任。”
皇帝捉摸不透先帝的意思,但先帝不好女色,留司寝作甚,她疑惑道:“你今日来作甚?”
“回陛下,陛下即将大婚,该通晓人事。”司寝说得寻常,皇帝红了脸,唇角弯了弯,干脆道:“怎么做?”
司寝微怔,不由抬首,瞧见皇帝一张秀丽、干净的脸颊,一时间,她的话堵在了喉咙里。
皇帝是不懂,但不是愚蠢,司寝忙低头,道:“陛下想问什么。”
瞌睡时来了枕头,皇帝简直要拍案叫绝,但她晓得收敛,当即画了一幅画,递给司寝。
司寝见得多了,见到画上之物后,倒也没有觉得荒唐,只说道:“铃铛罢了,叮当作响。”
“有何用?”皇帝觉得按照季秦的性子不会送她普通的东西。
皇帝问得太直白了,司寝觉得皇帝愚蠢,她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,顿了顿,便道:“悬于脚腕间。”
“谁的脚腕间?”
司寝阖眸,想骂人,忍气吞声道:“随陛下心意,床笫之间,随陛下心意。”
皇帝眨了眨眼,脸色旋即大红,好你个季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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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执安回府,恰好见到十七与阿元也在,两人准备搬过来,这回六爷也在,恰好商议过继的事情。
十七并不反对,六爷如今管不住她,如今有了四房来管,比他这个爹好多了。
两人见礼,颜执安嘱咐道:“日后这里便是你们的家,由你来继承四房,阿元,母亲年岁大了,多注意些。你若愿意,我举荐你入太医院。”
阿元看向十七,十七憨笑道:“九姐姐,她不喜欢官场,你放心,我既然过继,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。”
“好。你们去忙。”颜执安平静道。
两人目送家主。
阿元抬首,慨然道:“我没想到陛下胆子那么大。”那可是她曾经的养母,养育她、教育她之人,怎可起了亵渎之心呢。
不光是伦理上,哪怕是心里,怎么迈过这道槛儿的。
“阿元,其实陛下对我们有恩。”十七语气低沉,提醒她:“陛下那年不过十四岁,初次面对我们,指不定没有想过我们是否离经叛道。既然如此,我们也不要觉得陛下做事荒唐。”
阿元摇首,解释道:“你不知道民间如何说她们的。”
话说得很难听,甚至说她们当年名为母女,实则已行乱.伦一事。
“人言可畏,我怕会毁了她们。”
“我知道,可她们甘之如饴,我了解这位九姐姐,但凡她不爱,便不会动心,更不会让陛下得逞。她二人分明是有情。”十七握着妻子的手,“我们是庸人自扰,她们自有解决的途经。我们觉得千难万难的事情,在她们眼中,不过是动动手指的小事罢了。”
人与人有云泥之别,你觉得那是大事,可在旁人眼中,是尘埃小事。
两人缄默一阵,各自沉默。
那厢回家的颜执安回到卧房,便没有离开,直到无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