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置,等你伤好回朝,还一个清明的朝堂。”
闻言,循齐笑了笑,颜执安无法笑,伸手抚摸她的手掌心,她却收了回来,“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。”
“我陪你会儿。”颜执安摇首,目光柔和,“不闷吗?”
“我睡了很久,梦到疯子。”循齐语气低沉,“其实,我总是梦到她,梦到我们坐在树下,她竟然那么年轻,十八.九岁的模样,举止脱俗,后来不知怎地,竟然变成市井小民。”
她的梦里,多是疯子,相反,很少梦到先帝。
奇奇怪怪的。
“是吗?”颜执安无意听这些,反复做梦对身子不好,大概是人过于虚弱,就会做梦,耗尽力气,变得更为虚弱。
她提议道:“明日让山长给你开些安眠的药,睡得安稳才有精神。”
“好。”循齐抬头就看到她一双眉眼,心口跳动,自己不觉靠过去。
她主动靠过去,颜执安自然揽她入怀,相拥在一起,她抵着她的发顶,就这么静静的抱着,不想说话。
女子的身体柔软,带着清香。循齐笑了,道:“疯子说女人是泪水做的,干净又浑浊。”
“怎么说?”颜执安疑惑道,怀中人身子软若无骨,抱着很舒服。
循齐靠着她的肩膀,感受到她的呼吸,觉得眼前美妙极了,心口慢慢的被填满,都是她。
“她说女子软啊,多愁善感,还说……”循齐努力回忆,“她说女子若强硬些,便没有男人的事情了。她的话很奇怪。”
“她该是怨恨上官家的。”颜执安叹息,“她若活着,也是有趣的人。”
“不,她从来不提自己的身世,哪怕是恨,也该有表露的一刻。但她从来不提,每日里笑呵呵的,若不是见到老师,我无法想象她身上背负了那么多。”循齐也是惊讶。
颜执安抱着她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“睡吧,我让人去换安神香,今晚睡个好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