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执安:“……”
她豁然大怒:“原浮生!”
原浮生万分无辜地看着她,像是听到了巨大的笑话,笑得站不起来。
“出去。”颜执安赶客,“清早过来发什么疯。”
原浮生不走,甚至搬了凳子坐下,好整以暇地看着颜执安,想要掰扯掰扯。
“你教她了吗?”
颜执安:“……”十分过分。
“原浮生,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?还是说你昨晚春梦难解,到我这里来寻求答案?”
“非也,我忽而想到,这样的道理,你不会,那她怎么会?”原浮生笑得前俯后仰,甚至开解一句:“我要不要同陛下说一说这些医理?”
颜执安阖眸,深吸一口气,转而看到她,“出去。”
“不和你闹了,我有医书,你要看吗?”原浮生语气悠悠,按住她的肩膀,“别闹,大夫是懂得身子的,所以我懂的必然比你多,我来问问,你若不懂,我给你书嘛。”
她越说越想笑,奈何颜执先已然翻脸了,她只得罢休,“我得去国子监,你自己想想,想好了告诉我。”
原浮生潇洒而来,快活而去,唯独颜执安羞得满脸通红,手中握紧了木梳。
她唤来婢女,继续梳妆,如常般出门。
恰好原浮生也在门口,她走过去,门口停了两辆马车,原浮生见她,遥遥行礼。
颜执安轻笑一声,也不回礼,直接走了,可见气得不清。
她的矜持、她的骄傲,刻入骨髓,她走后,原浮生收敛笑容,眼神深邃,她淡然地拂了拂身上的灰尘,踏上马车,“去国子监。”
宫城与国子监在不同的方向,两人分道扬镳。
颜执安的马车往宫城方向而去,随行有七八人,皆是护卫,驾车的便是无名。自从无情出事了,无名顶替上来,随侍太傅。
往日热闹的道上,今日无人,无名嗅了嗅,陡然勒住缰绳,车里的颜执安睁开眼睛,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家主,我闻到了血腥味,很浓稠。”无名敲了敲车门,“先等等,我让人去前面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颜执安眼皮发跳,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她思索一番后,冷静地等待侍卫探查的结果。
一盏茶的时间,侍卫打马归来,声音惊恐:“太傅,前面是府上的马车。”
府上的马车?
皇帝的马车。颜执安不敢多想,忙下车,扯过侍卫的缰绳,翻身上马,无名立即跟随,道:“保护太傅。”
往前不过一里地,血腥浓稠,尸骨遍地,马车也是如此,车门上数道刀痕。
“循齐……”
颜执安不顾满地血腥,疾驰而去,掀开车帘,车里空空荡荡,不见人。
人呢?她下马,低头在地上寻找,脑海里一片空白,浑浑噩噩地找寻着什么。
“太傅、太傅……”无名跳下马背,“您找什么呢?”
“陛下呢?”颜执安抬首看去,晨曦中心口发疼,像是被人剜了一刀,疼得浑身无力。
无名往地上看了一眼,许是太傅心急,地上并无陛下,她看向马车前,马不见了,她道:“陛下当回宫了。”
颜执安这才看到了本该驾车的马不知哪里去了,缰绳是被刀口砍断的,她走过去,捡起缰绳,随后看向宫城的方向。
“入宫。”
皇帝是坐着相府的马车入宫的,谁知道她在车里,刺客是冲着她来的。
她翻身上马,勒住缰绳,夹紧马腹,马跟着冲了出去。
一路疾驰,再无刺客,还未到宫门口,就见到门口跪着满朝文武。
皇帝坐在宫门口,玉簪不知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