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就是你我的错,你该接受批评。”
原浮生震惊,不可置信地看她:“我是不是因为你而矮了一辈?”
“是罢。”颜执安羞于回应。
循齐放下筷子,看向原浮生:“山长,您好像没有认识到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原浮生恶狠狠地看向循齐,“我不想和你平辈,再说一句,我收拾包袱回金陵。”
“等夫人回来,我告诉夫人,你二人宿醉。”循齐咬牙切齿,粉面红艳。
颜执安沉默,夹了块鱼肉递到她的嘴边,“吃肉。”
别说话了!
循齐张口咬下鱼肉。
原浮生扶额,不忍直视二人,随意吃了碗饭,站起身便走了,“给我送份点心。”
说完,她落荒而逃。
循齐眨了眨眼睛,慢条斯理地咬着鱼肉,吞下肉后,又问颜执安:“昨晚是她来找你的吗/”
颜执安扶额:“……”没完没了。
“吃饭。”她催促一句,“再不吃饭就要凉了。”
循齐低头,碗里又多了块剔好鱼刺的肉,她冷冷哼了一声,道:“你就是故意堵住我的嘴。”
“吃吗?”颜执安横眉。
眼看着动怒,循齐见好就手,吃鱼肉啦。
两人安静地用过晚膳,外面的管事送来一只箱子,是内侍长让送来的,里面摆着皇帝明日上朝的龙袍。
颜执安接了过来,吩咐婢女收拾好,自己去找皇帝。
皇帝坐在窗下,望向外面,她不解:“有什么可看的?”
“你平常看什么?”循齐反问她。
“我?”颜执安不理解她的意思,她直接说:“你时常坐这里看外面的。”
颜执安恍然,“我哪里是看外面,不过是想事情罢了。你误会了。”
循齐怔了怔,转头看向外面,看习惯了,春去冬来,像是一副会变换的山水图。
“好了,该安置。”颜执安不愿她发呆,点点她的肩膀,“走,去洗一洗,准备了热水,洗澡吗?”
“不洗。”循齐拒绝。
颜执安望着她:“我帮你洗。”
“不要,我等腿好了,自己洗。”循齐不理会她的话。
两人僵持下来,颜执安说道:“往日秦逸盯着,我不好管你的,今日来这里,听我的。”
“我明日回去洗。”
“让秦逸帮你洗吗?”
循齐噎住,半晌无言,颜执安牵起她的手,道:“走。”
“太傅,朕觉得你在占朕便宜。”循齐不肯走,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,身侧人散去一身威仪,添了几分女子温柔的韵味。
循齐晃了晃完整的腿,反握住她的手,“对不对?”
颜执安冷笑,道:“你十三岁那年回来的时候,我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“颜执安……”循齐炸毛了,站起身,怒视她,她淡淡一笑,“走啦,先洗干净。”
循齐冷哼一声,但乖巧地地跟着她走了。
宫里将整套换洗的衣裳都送了过来,看出来是秦逸亲手整理的,连伤药都备好了。
进去后,颜执安将婢女都屏退,自己试试水温,皇帝坐在一侧晃着腿,她睨了一眼,道: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”
“就是这个态度。”
“晃腿不好。”
“疯子还是大家闺秀呢,最喜欢晃腿,大事晃得厉害,小事轻轻地晃。你们不说,我都不知她还是个国公嫡长女。”
循齐紧张,晃了两下,觉得尴尬,眼尾上勾,挑起几分散漫。
颜执安笑了笑,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,俯身去扯开她的衣带,她瞪大了眼睛,道:“颜执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