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傅为家人连色相都出卖了?”循齐冷冷地抽回手,继续说道:“是行家法还是行国法,太傅自己决定。”
“臣领旨。”颜执安起身揖首,“臣明日去镇国公府。”
“今晚不用你守夜。”循齐冷冷地说一句,旋即看向秦逸:“今夜,你守夜。”
秦逸不敢拒绝,忙行礼领旨。
小皇帝哪里是心情不好,分明就是喜怒不定,就连颜执安都不明白她的用意。哪里还是以前的小白兔,分明是一只小狼崽子。
颜执安看着她离开,端起茶水抿了口,哀叹无声。
翌日,天气晴朗,杜孟着刑部主事的官袍,来皇帝跟前谢恩。
“卿起来。”皇帝唤她,道:“廊下吹吹风。”
杜孟会意,上前推着皇帝出殿。
廊下有些热,不如殿内阴凉。皇帝敛袖,望着年轻的臣下,关切道:“一切可习惯?”
“臣习惯。”杜孟笑了,一扫前几日的阴霾,像是剖开心结,坦然面对。
皇帝颔首,又想起她贫寒,便道:“住哪里?”
“刑部给臣安排了屋舍。”
“刑部呀。”皇帝摆手,道:“他们会欺负你,朕给你座宅子,出行方便。另外,你孑然一身入京,想来也无人伺候你,你若不介意,朕从宫里给你拨两人,等你有钱购置仆人时再令她们回来。”
京城之地,寸土寸金,疯子曾经吐槽,这里的房价真的是拍马赚钱都买不起,忙活十几年只能住山上,因为租金也太贵,疯子舍不得,早些年她们住山洞。
杜孟跪地叩谢皇恩。皇帝令她起来,自己起身站立,杜孟见状,忙去扶她,道:“陛下腿疾还未愈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