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荡荡,什么都没有。
左相不在了……她握住手掌心,阖眸关上窗户,将自己于天地隔绝,好似,左相还在身边。
她低头看着几上的香囊,伸手轻轻地摸着,眼眶泛红。
转眼过年,春景明媚,转眼至四月里,临安郡王妃诞下一女,颜家失望,若是男儿,便可继承王爵,就在这时,皇帝亲自赐名,赐名意安。
得皇帝赐名,是天大的荣耀,临安郡王大喜,拜谢圣恩。
皇帝如流水的赏赐送入郡王府,一时间,临安郡王府门前车水如马龙。
人多是非便多,一时间,流出传言,皇帝意欲立临安郡王之女为储君,不少人调转风向,开始追捧着临安郡王。临安郡王酒后扬言,他是未来储君之父。
满月之际,皇帝下旨,临安郡王图谋不轨,赐酒一杯,至于临安郡王妃,圈禁在王府,终身不可出。
满月的孩子被送入殿内,放在皇帝的跟前。皇帝端详孩子面容,想起其母的相貌,日后可会像左相呢?
这个孩子有李家的血脉,也流着颜家嫡系一脉的血。
可惜其母其父,愚蠢至极。
她摆手,道:“令乳母好生照顾,若有不适,可直接面见朕。”
吩咐过后,她便前往左相府。今日并非休沐日,她还是想来这里,推门而入,屋内涌着一阵淡香。
她坐在窗下,看着熟悉的环境,絮絮开口:“左相,我找到合适的储君了,她身上有李家的血脉,也有颜家的血脉,这样,是不是很好?”
她说着说着,转坐到榻上,俯身躺下,脸颊蹭着柔软的被面,低声说:“你在,肯定会说我狠毒,可我已无路可走,我累了。我此刻终于明白老师了,活着、很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