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帐,不知攒了多少力气才抬起胳膊,卑微地恳求:“我想见见你。”
“可我不想见你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我不好看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我在乎。”
循齐沉默,徐徐跪了下来,跪在踏板上,“我觉得你在骗我,对不对,你就是想回金陵,想离开京城。对吗?”
帐内依旧沉默。
循齐哭出了声音,“我让你走,真的,让你走,别这么对自己。我后悔了,让你走。你想做什么,去做什么。比起你、我宁愿你活着,宁愿你回金陵。”
“好,那你让我回金陵吗?”帐内的声音显得极为虚弱,好似下一息,就会羽化成仙。
“让,我让。”循齐低下头,哭得难以自制,“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,我想你活着。”
账内传来一阵咳嗽,循齐不敢动,她伸手,去帐内摸索,对方握着她的手。
颜执安的手很冰,哪怕在屋内、有炭火,都是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