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后退一步,跌坐下来,脸色苍白,她耷拉着眉眼,刚刚强撑的勇气在她的言语中荡然无存。她垂着眼眸,万般痛苦,却又无法硬起心肠继续去逼迫她。
她如今,只有颜执安了!
循齐没有犹豫,站起身,缓缓踏步,越过她时,微微停顿,但还是很快,抬脚走了。
颜执安身形微颤,无力地扶着榻上小几,心险些跳出来。
无情从外跑进来,“家主、陛下走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颜执安阖眸。
无情问道:“那您的禁足解了?”
颜执安摇首:“不会”
短时间内,她想不通,就不会赦免。也好,她不用去日日面对她,免得诸多麻烦。
无情失望,端详家主虚弱的面容:“您没有劝好陛下吗?”
“无情,出去罢。”颜执安疲不堪,撑着坐下来,倚着几,难以面对无情的问题。
怎么劝呢?她会听吗?
颜执安陡然觉得没有右相,循齐越发霸道,这时,谁都劝不了她。
循齐浑浑噩噩地离开左相府,登上马车,门口的指挥使上前询问:“陛下,可要继续围住相府?”
“不必,撤了,告诉相府的人,无诏不得出。”循齐低下头,强撑的肩膀也缓了下来,苍白的皮肤上,没有一丝血色。
指挥使挥手,吩咐人撤离。
门口张望的陈卿容不由笑了,小东西还是有几分良心的,不会不讲良心的。她终于可以出府,闷了一月,人都要快发霉了。
她喜滋滋地回身吩咐管事,门口的指挥使大步走来,道:“夫人,陛下有旨,相府诸人无诏不得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