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。
循齐说道:“朕顾及你的名声,不会逼你,同样,你也别逼迫,我只求每日见到你罢了。”
她卑微又谨慎的模样,落入颜执安的眼中,颜执安转身,不忍去看,怕自己再看一眼,便如母亲所言,一味纵容她。
“陛下,您回去。”颜执安声音中带着哀求,“臣想一人静静。”
她想自己去寻找答案。
她奢望循齐好起来,可又担心自己的亲近会毁了她,一时间,陷入进退两难中。
颜执安失落地走在垂龙道上,感受着清风拂面,过往所学的规矩、利益、律法,无一能回答她的问题。
她麻木地踏上马车,吩咐车夫赶路,马车行驶的那刻,她无力地闭上眼睛。
一闭眼,循齐卑微的模样浮现在眼前。
她说:我只求每日见到你罢了。
这句话,如同魔咒,在她耳边不断浮现,如同钩子一般钩住她的心。
循齐啊。
颜执安扶额,她如同母亲对待她一般,希望循齐幸福,仅此而已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抛弃这些想法,复又睁开眼睛,不由自主地掀开车帘,路过街市,烟火气息铺面而来。
万千百姓的未来系于循齐一身,这是循齐生来的使命。
颜执安望着鳞次栉比的瓦片,望着林立的店铺,还有行走的百姓,肩上的重担莫名重了许多。
水可载舟亦可覆舟。
颜执安轻叹一声,世间安得两全法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