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。
送母亲入府时,她提醒道:“母亲,她虽说小,但她是皇帝,莫要轻视。”
循齐是犯错了,但她没有一意孤行,甚至今日没有与母亲辩驳,这是她的优点。若真是昏聩,今日就会疾言厉色地与母亲争执,臣下岂可与君王争执,光是这一点,母亲今日在责难逃。
陈卿容转而看她,她站在自己的面前,姿态优雅,“执安,你若不喜欢,便该断则断。”
“如何断?”颜执安不动声色地反问母亲。
陈卿容想了一路,也想到了办法,直接说道:“宣扬你与她的母女感情,你养她两年,她曾唤你母亲、阿娘,这是不争的事实,听多了,她就该醒悟。”
颜执安垂眸,在犹豫。
陈卿容观察她的举止,提醒一句:“她不是你的女儿,不要对她有慈母之心。”
“母亲说宣扬母女感情,又让我不要有慈母之心,两相相悖,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?”颜执安淡定如常,并没有附和她的想法。
陈卿容气个仰倒,忍不住转身走了,可心有不甘,回过身来又说一句:“颜执安,你若愿意,就愿意,若不愿意,就彻底断了干净。她不是你的亲女儿,你们没有血缘,亲母女都会有嫌隙的。”
“儿知晓。”颜执安点点头。
“你气死我了。”陈卿容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儿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。
母女不欢而散。
颜执安再度回宫,在大殿找到小皇帝。
吏部有事来奏,奏到一半,左相来了,他便停了下来,观望一阵,见左相无事便又继续说自己的事情。
今年开科考,逢先帝大丧,时间推迟,但时间已到,各处都在准备。今年科考主考官是右相,下面的举子愤恨不平,颇有言辞。
眼下,与皇帝说的正是此事。
循齐听后,说道:“不平者离京便是,不求他们留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