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(1 / 2)

颜执安疑惑道:“陛下知晓太子今夜逼宫,为何还喝他的酒?”

右相静静地看着东方的晨光,神色恢复平静,“我如何知晓陛下的心思,你我得做好准备。昨夜既已传位,该让礼部准备新帝登基大典了。”

颜执按沉默,她以为今夜过去,太子被废,未曾想到,一步到位,循齐就要登基了。

她蹙眉,右相说:“惠帝如何驾崩的?”

“你觉得陛下明知有毒而喝,是愧对惠帝?”颜执安不答反问。

右相摇首:“罢了,我不问了,陛下昨夜喝了一整杯酒,若真是牵机,只怕……”

“别只怕了,忙你我的事情。”颜执安心中不安,纵有悲痛,也被繁杂的琐事压了下去。

她回头看向殿内抬出来的尸骨,心中沉浮,事情在她的掌握中,可又出乎意料。

右相抬脚走了,道:“我去六部。你掌管宫防。”

两人各司其职。

颜执安说:“我昨夜执令封锁宫门,你放心,纪王一败,其他人不敢动。”

右相转身,深深看她一眼,太阳穴突突地疼,心中生起不详的预感。对上左相的视线,她说道:“陛下若崩,殿下之能,可能坐稳帝位?”

颜执安同样惶惶不安,但她没有露出来,如今的局面已然控制住了,公主登基,将会面临更多的麻烦。

“走一步,看一步。”她无奈道。时至今日,已无回头路了。

右相忽而说:“今日这一步,是不是三年前在循齐回来时就已布下?”

姐弟相残是注定的事情,昨夜陛下说了,不准循齐杀弟。可如何平息新帝之怒呢?

“陛下与我定的是五年之约。”颜执安说。

“可纪王等不得了。”右相说,“十九岁的循齐,或许可稳定局面,十七岁的公主,做不到这一切。所以,你我皆是陛下的棋子罢了。”

颜执安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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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内太医们站在一侧,个个垂头丧气。

司马神容已然昏迷,脉象虚弱,院正提醒殿下:“陛下脉象虚弱,毒已游走全身,华佗在世,也无法……”

循齐闻言,像是听到了,又像没听到,怔怔看着前方。

“殿下、殿下……”院正催促一声,“您看?”

“我知道了,退下。”循齐颔首,这些时日以来,陛下未曾与她说过,昨夜突变,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了,唯独她,懵懵懂懂,被蒙在鼓中。

她无力地走到内殿,坐在踏板上,无力感袭上心头。

至尊帝位,就在她的眼前了,她坐享其成。

她对帝位,并无太大的野心,陛下给她,她就要,陛下不给,她也不会去安王去争。

她只要身边人安然无恙。

“循齐……”

循齐莫名抬头,紧张地爬起来,榻上的人睁开眼睛,“陛下?”

“我已不是陛下了。”司马神容怅然一笑,就这么望着她,循齐跪下来,她说:“我欠你的,都还清了。”

循齐的心一下提上来,她问:“明知而饮酒,为何呢?”

司马神容阖眸,周身无力,“我杀他父亲,他杀我,并无错。”

闻言,循齐痛哭出声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“循齐。”司马神容唤她,“别哭,你该高兴才是,你做了皇帝,富有天下。”

“可、可……”循齐说不出话来,她与陛下,确无太多的母亲感情,相反,她将对母亲的奢望、感情都放在了左相身上。

司马神容伸手,她急忙握住她的手,“安王遣回东宫,你可要见他。”

“不必,他恨我,我不喜他,何必见呢。”司马神容道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