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回来的使臣说,这位国主存有二心。”右相解释,“不过如今对外,只说使臣爱慕太后,拐走了太后,羌人愤怒,逼迫我国交出使臣交出他们的太后娘娘。”
循齐笑得趴在桌子起不来,“旷古奇闻啊,拐走人家太后……”
颜执安也是忍俊不禁,趁机说道:“既然如此,循齐,你走一趟。平定羌族之危,也让你积攒功绩。”
“慢了,太子要过去。”右相说,“纪王反应很快,第一时间让太子平定此乱。”
“陛下答应了?”
“没有,太子才十一岁,太小了。殿下十六岁,倒也合适。”右相忧心忡忡,道:“就怕纪王一党反对,若是在途中动些手脚,反而得不偿失。”
循齐:“那就都别去。”
右相瞥她一眼,道:“你去最合适,至于路上的安全问题,也可规避,我来这里,就是希望你去的。”
“我去?”循齐迟疑,“我得见见那名使臣。胆子真大,竟敢鼓吹太后杀国主,国主不是太后亲儿子吗?”
“国主三十多岁了,太后不过花信之龄。”右相摇首,“使臣也回来了,在家反省呢。”
循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,“她还真是我朝第一使臣,谁派去她羌族的。”
她问完,右相看向左相颜执安,道:“左相举荐的。”
循齐忙收敛,“这个不好笑!你让她到我府上,见一面再说。对不对,左相?”
颜执安神色自若,躺在躺椅上,悠悠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让她过来。即将过冬,羌族进入灾荒,此刻来攻打,多半是为了粮食。”
“正是正是。”循齐忙跟着附和,转而一想,又问道:“左相,那是你学生吗?”
颜执安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,“她不是我学生。”
这回,轮到右相笑了,恐防循齐误会,忙纠正她的说法,道:“这人是有些歪才的,精通各国语言,甚爱美人。羌族是男人主政,原本以为她会安分,未曾想过她拐了人家太后。如今藏着掖着,只怕是不做好事。”
循齐目瞪口呆,颜执安坐直身子,道:“无霜,让她滚过来。”
惹了这么大的麻烦,旷古奇闻,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。
循齐低头闷着笑容,阴沟里翻船!
右相要离开,循齐巴巴地去送,拉着她的袖口,离开主院就问:“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?”
“都告诉你了呀。”右相说,“羌人不是真是想开战,打也打不过,但使臣太过猖狂,就差骑在国主的脖子上了,这口气咽不下去,但他可以忍,就是想要些粮食过冬罢了。每年冬日,他们会拿马匹来换粮食。”
“那就换呀。”循齐不以为然。
右相叹气:“使臣带走了小马驹。”
循齐:“……”赔了太后又折马。
循齐送老师出府。右相语重心长道:“我希望你可以去边境一趟,完成此事的交涉。”
“好。我考虑考虑。”循齐也敛了笑容,“老师,慢走。”
右相登车离开。
一个时辰后,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迈进公主府,眉眼英气,一袭锦绣衣裙,负手跨进府邸。
“人在哪儿呢?”
声音洪亮,震得无霜蹙眉,道;“季大人,您还是自求多福,别这么得意。”
“我没错。”季秦摆手,道:“带我去见左相。”
无霜将人引进主院,带去西厢房。
未曾想,季秦一见左相,就跪了下来,甚至嚎啕大哭。
“左相、他们都欺负我、太欺负人了。”
主屋里的循齐提起裙摆,溜到西厢房的窗下,弯着身子偷听。
“好好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