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齐心中不满,但聪明了,面上带着笑容,笑道:“我晓得了,你去忙。”
左相躲母亲,躲到了公主府。循齐想想便觉得好笑,当即回屋去找人。
左相坐在灯下,似是疲惫,阖眸浅寐。循齐悄悄走近,在一旁坐下,托腮看着她对方。
“看我作甚?”颜执安轻叹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循齐:“这是我家!”我还不能回来了。
颜执安有些意外:“我以为你会住十天半月。”
“不住了,纪王弹劾我以下犯上。”循齐道,嘴上说着,心里却在打量她。
灯下看美人,如玉无瑕。循齐知晓分寸,很快收回视线,转首看向卧房内,“你住这里,我住西厢房。”
“我住在西厢房。我本想住客院,家令支支吾吾说客院还没收拾出来,让我住你的院子,暂时住在西厢房,都已经这么久了,你的客院还没收拾好?”颜执安觉得她过于荒唐了,自己家都不好好收拾。
循齐则觉得不重要,自己的朋友都在京城,谁会来住一夜。
既然如此,不如就这么放着,什么时候有空,什么时候收拾。
“回头就收拾。对了,我听说,夫人让你成亲?”循齐凑过去,一脸坏笑,一副欠揍的小模样。
提及此事,颜执安就头疼,“罢了,别吵我。”
“是不是家里让你过继子嗣,她害怕你吃亏,就让你成亲?”循齐兀自猜测。
颜家以前有老太爷管着,如今老太爷没了,大房本该继承家业,如今却面临着要被赶出祖宅的困境,心有不甘,催促左相过继。
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。她不满,道:“右相就没人催促,要不您将家主之位还给大房?”
“为何要还?”颜执安声音冷了下来,“我得来的东西,便是我的,我为何要听旁人的。循齐,就算我不做家主之位,他们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颜家五代中只她一人会探山寻矿,家里人如何放弃她这等本事后继无人呢,必然会催她过继孩子。
她不打算屈服的。
“我不成亲亦不会过继。再闹下去就分家,老夫人留在祖宅,其余人都赶出去,各过各的日子。”
颜执安打定态度,不会退让。当年她都可将祖父赶回金陵,还会惧怕这些小辈?
当真是可笑。
她神色凝然,循齐悄悄凑到她的眼前,道:“你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
颜执安:“……”
循齐不厚道地笑了起来,颜执安也难得露出几分愁闷,两人相视一眼,循齐立即不笑了,道: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怎么帮?”
“你让她嫁出去。”
颜执安:“……”不愧是疯子教出来的孩子,丧尽天良!
“她会死给你看。”
“我有了,你死给她看。”循齐拍桌叫好,“她喜欢孩子,你就去慈幼所给她找些孩子回来就好了。至于她担心将来颜家晚辈欺负您,还有我呢,怕什么?”
颜执安:“馊主意。”
循齐:“这是最好的办法呀,我给您养老。”
颜执安:“陛下有意令我做少傅,你为何拒绝?”
循齐哑口无言,下一息,颜执安掐着她的小脸:“阳奉阴违,还敢来骗我。我哪里让你不如意?”
“疼、别掐。”循齐趁机握着她的手,鼓起脸,道:“不如,您交给我,我给您办?”
陈夫人思女心切,是想着左相日后有靠。许是见识到了颜家其余四房的厉害,越发觉得自己的女儿日后无靠,着急想着让她成亲生子。
可男人就靠得住吗?
循齐冷笑,道:“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您父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