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姐。”太子面色通红,倔强地喊了一声。
右相行礼先离开,循齐止步,望向虚空,道:“你我关系,那声皇姐免了,何必恶心自己又来恶心我。”
“我杀左相,皆因她杀我父亲。”太子坦然,理直气壮,“她该死。”
循齐凝眸,不羁一笑: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“你……”太子备受屈辱,“我们二人皆是陛下的孩子。”
“我恶心。”循齐道,逼近对方一步,“我警告过你,你我之争,不要牵连朝堂肱骨之臣,你忘了吗?你再说一句她该死,我可以杀进东宫。”
太子愣是一句话不敢说,循齐招呼他:“刺杀冲我来,直接来,我不怕你。她们都忙着做正经事,只有我俩闲。”
言罢,她大步离开,理都不理太子。
太子气得脸色发红,袖口双手握紧,她怎么可以那么猖狂呢?
循齐狠狠气了太子一通,出宫后回巡防营忙,午时还跑回家吃顿饭,饭后又匆匆入宫。
女帝将户部给她,“这是左相,你想替她盯着也可,但你的亲事也该说了,你都十六岁了。”
“我养母说十六成亲太早容易死,要我二十二岁再成亲,说那个时候是最佳婚龄。”
女帝听得蹙眉,“二十二岁?与你同岁的姑娘,她们孩子都要去学堂启蒙了。”
循齐摆手,“靠人不如靠己,我自己来,我不想联姻。”
“你想几时成亲?”女帝也不逼她,“总要在太子之前,太子想娶上官家的姑娘。”
便是右相的侄女。他的用意,女帝明白。
循齐诧异:“他才十一岁呢。”
“他之意,先定下,过三年再成亲。”
循齐不由惊讶:“十四岁就成亲?”发育好了吗?
“你自己成亲晚,别嫌弃人家成亲早。”女帝略觉得头疼,又见女儿眼神清晨,心无杂质,不免起疑:“你十六了,没有喜欢的人?”
“没有,我天天忙着呢,脚不沾地,谁有闲工夫说这些,您的左右二相至今没有成亲呢,您不管管?”循齐趁机转移话题。
大的不管你管我干什么?她提议:“要不您先给右相赐婚?”
“她是你的老师,她会打死你。”女帝明白她的小九九,不就是拖着人出来挡灾,她提醒道:“朕给你一年的时间……”
“我喜欢女人!”循齐脱口而出,“您给我赐个小姑娘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女帝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,女儿说她喜欢女人,若是太子说的,她觉得是好事。
循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,“我和疯子一样,喜欢姑娘。”
源头出来了,但人死了。女帝凝着循齐,半晌无言,在她发怒前,循齐拔腿就跑,“我去户部干活。”
一口气跑出大殿,她笑了笑,一旁的内侍长上前拍马屁:“殿下,您怎么这么高兴?”
“没事儿,我与陛下说笑呢,我先走了。”
循齐心情十分好,太子想成亲,就让他成亲,谁管得着他呀。
内侍长看着公主的背影,不由纳闷,她怎么时而高兴得像个孩子,时而阴沉如老者。
这个孩子,真是让人看不懂。
循齐则去户部绕了一圈,拿了些账簿回来,她看不懂,抱着账簿去找左相。
一堆账簿摆在桌上,她喘了口气,道:“左相,陛下让我领了户部的差事。”
颜执安笑说:“太子与纪王怕是要气得半夜睡不着觉。”
“不管他们,我看不懂账簿。”循齐摆手,先不管旁人,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重中之重,“您教教我。”
一旁的原浮生道:“我来,左相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