均匀的呼吸声,循齐转头去看,主动伸手去抱着她,依偎在她身旁,徐徐闭眼。
除夕夜,她睡了一觉,醒来时,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。
她迅速下榻,收拾好自己,左相还没有醒,她更衣后前往巡防营。
循齐刚走,女帝悄然而来,无情上前迎驾,先提醒女帝:“左相已听不见声,怕是无法与您答话。”
女帝艰难地抬头,看向冬日下的亭台楼阁,目光变得柔和,“朕去看看她,不说话。”
无情带路,进入卧房。颜执安已醒,她不喜欢躺在床上,坐在窗下,手中握着木头人。
她静静地坐在那里,长发披散,眉眼如画,如同画中人一般。
女帝徐徐上前,目光凝在她的面上,抬手在她肩上碰了碰,她回头,神色不变,可修长的眼睫轻颤,“无情?”
“是朕。”女帝脱口而出,可说完,又后悔,她俯身,握住她的手,在她掌心中写下一字:朕。
世间敢用此字者,唯有女帝司马神容。
颜执安笑了,依旧从容不怕,纵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。
“循齐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