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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域明单手握住他的腰,隐忍地克制着力度,另一只手替他绑紧腰带。

轻笑:“寺院之中,陛下衣不蔽体,成何体统。”

“朕叫你再说一遍刚刚的话!”也许是被痛意唤醒神志,顾屿桐猛地推了把他,拧起萧域明的衣襟,声势夺人。

萧域明纵容他的行为,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对方被惹怒的表情。

他的手还停在顾屿桐的腰间,终于禁不住,于是依循本性,重重地掐了一把。

恶劣一笑:“好软。”

顾屿桐不是没调戏过别人,自然能懂现下是什么处境。

在这方面,他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,今天却出乎意料地落于下风,颠来倒去只会说“放肆”二字。

“反正与你说不通……明日还要祈福,朕先回去了。”

他手下一松,放开了萧域明,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现场。

留在原地的萧域明捻了捻手指,垂眸,感受着指尖残留的温度。

忽然。

他被地上的一个小瓶子吸引了注意。

他看向某人有些仓皇的背影。

俯身捡起。

那是一个很精致的瓶子,萧域明打开,一股淡淡的香味溢了出来,里头是乳白色的膏状物。

他伸指抹了一把,滑腻的触感让他顿时醒神。

——润.滑剂。

他再度看向顾屿桐离开的方向,嘴角挑起一个隐秘的弧度。

得知自己九寒丹的丹毒发作,他竟是带着这样的物什来找自己的。

他拾起这瓶子后便将它放入袍袖之中,和那只红铃铛置于一处。

不过,他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
*

捅出这么大两个篓子的二人,最后处境却截然不同。

阿黑被活生生削减了三月俸禄,而镜十却莫名其妙地领了一大笔赏金。

笼罩在阿黑头上的阴云直到为期三天的祈福活动结束时,都没能消散。

三天后,祈福结束。

金殿内,顾屿桐从蒲团上站起来,身侧的李无涯见状也站了起来,准备去扶他,却被他直接忽视掉。

顾屿桐不动声色地侧转身子,转而扶住阿黑的小臂,站稳身形。

阿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
“不就三个月的俸禄没了,至于吗。”顾屿桐想不明白,给他支招,“再说了,如今是你在朕身边近身伺候,平时难道一点油水都捞不到吗。”

老实本分的煤球蛋子忽然被点醒,怔怔地瞪大双眼。

被晾在一旁的李无涯收回手,立在顾屿桐身侧,不再说话。

这段时间,大理寺还在重查当年萧誉的案子,李无涯也算是消停了一阵日子。

老住持捻着佛珠走上前来,恭敬道:“陛下,祈福事毕。”

“嗯。”顾屿桐很通事理,他环顾一圈佛像,对住持道,“朕命户部拨些银两,给佛像重新镀层金身,还有什么需要的,住持尽管开口就是。”

“阿弥陀佛。”老住持朝顾屿桐深深地行了一礼。

正经事办完,接下来的时间就是留给顾屿桐自己的了。

距离回宫还有几日,他可以出门好好透透气。

正好萧域明这会儿应该正忙着找最后那味草药,无暇顾及其他。

没人来骚扰他,他自然乐得清闲。

就在顾屿桐和阿黑坐在街边的小摊边,喝着热气腾腾的芋头粥时,街尽头忽然传来烈马嘶鸣声。

顾屿桐把脸从碗里抬起来:“不好!”

这情节太熟悉了,这么嚣张、这么跋扈,除了那个姓萧的,天底下再没其他人了。

阿黑喝得正开心,就被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