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呆的阿黑,从后门的暗道溜走了。
阿黑:“陛下,您的腿怎么比刚刚颤得更厉害了?”
顾屿桐额角全是汗,他扯着衣襟,含恨道:“许久未见萧卿,朕更加激动了。”
阿黑感动得点头,心道如今可真是君臣和睦的盛世啊。
走到最后,顾屿桐实在没力气了,只能让擅长轻功的阿黑背着他飞檐走壁。
折腾了一番,最后总算是停在了萧府门口。
阿黑将人放下来:“陛下,您太瘦了,背您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一直硌着我。”
“……再多嘴,朕割了你舌头。你等在外头,朕一人进去。”
顾屿桐面目潮红,一把推开了萧府虚虚掩着的大门。
府内景致奇美,造价高昂,占地宽阔,一看就是典型的佞臣标配。
唯独奇怪的是,一路走来,府内没有一个下人。
大门也是半掩着的。
像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,游刃有余地清除了一切障碍,蛰伏在黑暗里等待猎物的光临。
顾屿桐顺着一路特地给他留好的灯盏,穿过回廊,来到了正堂。
夜风四起,顾屿桐恍惚中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铛响。
他抬眼看去,大堂里,懒懒地倚在太师椅上的人正是萧域明。
灯火从他侧脸洒过来,显得格外深邃的轮廓。
他单手撑着脑袋,另一只手举在面前,无名指上绑着一根细细的红线,下面正悬着那晚绑在顾屿桐手腕上的红铃铛。
萧域明指尖微动,红线一晃,铃铛颤了颤。
“过来。”
男人的嗓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冷。
他收了铃铛,轻飘飘地掠了眼顾屿桐。
语气带着点愠意:“陛下叫臣好等。”
“听说陛下回宫了。”
“还见过了国师大人。”
顾屿桐感觉骨髓里像是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噬,血液滚烫。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萧域明面前,软绵绵攥着他的领口:“解、解药……”
“臣以为陛下不想要了。”
顾屿桐维持着仅剩的理智,告诉他:“我不是你恨的那个狗皇帝,和李无涯根本不是一伙人。方才只……只是被他绊住了,快、快给我解药!”
“条理清晰,还算有点脑子。”
萧域明靠着椅背,看着顾屿桐那张被情.欲冲荡得分外惑人的脸。
果真不是那个蠢货。
“陛下就是顶着这副模样,从宫里出来的吗。”
萧域明暗沉危险的视线从那双水雾四起的眼下滑到微微张开的唇,忍下掌心的痒意,含混笑道:
“陛下,臣弄错了。”
“臣给陛下服的丹药,好像是催情散。”
“怎么办呢。”
原来如此。
顾屿桐几乎快要虚脱,虚虚地攥着萧域明的衣襟:“混蛋……快把解药拿出来。”
他因为脱力,所以整个上半身就快要贴在萧域明胸前: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都不是你要报复的对象。”
“我不需要信,你顶着这张脸,坐在那张龙椅上,体内还有毒丹。对我来说,这样的你就已经具备利用价值了。”
顾屿桐没办法了,只能陈列出自己身上所有的价值,“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萧屿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这点再次在顾屿桐心里得到印证。
他狎昵地欣赏着顾屿桐迷乱的模样:“怎么帮我?”语义双关,恶劣至极。
对内幕毫不知情的镜十急白了脸,他家的主子可万万不能让这天杀的淫.乱皇帝给亵渎了呀!
顾屿桐脚下一软,失去支撑的他单膝跪在了萧域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