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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时宴听的面红耳赤,慌慌张张地捂住他的嘴,“你,你说这些都不害臊的吗!”

云骄手上用了力,祝时宴随即闷哼一声,瞬间连耳朵都红透了,察觉到他的意图,祝时宴连忙按住他的手,急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:“我错了,我不该那样怀疑你,你放过我好不好?”

云骄不为所动,掐着他的腰不让他逃离,手指摸索着往下,他凑到祝时宴的耳边,呼吸带着灼热的气息:“三天了,应该好了吧?”

那晚恐怖的回忆又骤然涌上脑海,祝时宴身体一僵,脸色也逐渐变得煞白,他用力拽住自己的裤子,眼中染上了害怕之色:“不,我还没好,不可以,真的不可以。”

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儿有多离谱?

隅阳古道。

荒郊野风,尘沙漫漫。

仰看日头,只得见一个虚影。前后是一望无际的荒草,一间破烂酒肆独立古道边,无所依靠。

凌原看着这片景色,顿感前路未卜,悲从中来。

他说着,给庄澜满上。

庄澜摸着酒杯没喝,满脸心事。

对面的少年见他对自己倾吐心声,脸色稍缓:“我打算往西北,上太清宗拜师。”庄澜道。

凌原面露异色:“太清宗?太清宗不是为了避战祸,举宗避世不出了?”

曾经盛极一时,将全天下画地而治的道门十一宗,如今早已七零八落。

药宗、太素宗、灵枢宗三宗被灭。

太息宗弃道从俗,在九仪宗的辅佐下,终是扫平天下,少宗主孟宸极成了当今大梁国的国君。

太微宗、剑宗、神机宗、九仪宗仍广招门徒,传道于天下。衍天宗与它宗不同,一脉单传,云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一向岿然不动。

而太清宗、玄天宗、天心宗则封宗避世,隐而不出。

时易世变,而今以无相宫为首的七门八派遍地开花,纷纷崛起。道门的这番际遇,老一辈人提起来都要为之唏嘘。

庄澜拜入衍天宗不成,居然打算往西北,叩问太清宗紧闭的大门,此去一路,不知会遇上多少艰险困难。

“心诚所致。衍天宗都不惧一试,怕它太清宗?”庄澜目光流溢着坚定,想必是打定了主意。

“好!”凌原不禁大声赞叹,对这个同病相怜的落选者萌生更多惺惺相惜,“好好好!这顿酒我请了!就当为你践行!希望你我二人将来各自闯出一番天地来!十年后的今日,我们再相约此地,豪饮一番如何?”

庄澜端起酒杯,一向冷峻的年轻脸庞终于流露出笑意:“请!”

两个少年豪情万丈,痛饮十坛。

凌原喝得尽兴,先前的失意一扫而空,犹觉不够,踩着板凳大声让店主再来十坛。

“你整日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,我看了厌烦!这样笑出来讨喜多了。”他想了想,又问,“难道你之前那样端着,也是受人指点?”

庄澜神情一顿,随后露出疑色:“你也是受人指点?”

庄澜面色微沉,追问他:“你还记得,那人什么模样?”

“他藏头盖脸,我看不清,只记得他脖子这里有个指甲盖大的胎记。”凌原朝脖子比划了一下,又问他,“你也遇到了么?看样子,你是模仿祝时晏青年时的样子?他是不是说你本来气质就颇似祝时晏,稍加心思便能让云仙师想起故人?”

“嗯。”庄澜自嘲笑道,“画虎不似反类犬罢了。”他说罢,又向店家催促道,“店家,酒还不上么?”

他这一催,十坛酒很快送了上来。

凌原道:“这间野店就这咱们一桌人,上酒还这么慢。”

店家连声道歉。

凌原不免多看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