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祝时宴不再探究,转而问,“你知道哥墓地在哪里吗。”
楚珂答:“葬礼是傅辰先生一手安排的,我也不清楚。”
“好吧,你多保重,打扰了。”
按照常理这是挂断电话的前兆。
“等等小南。”楚珂忽地出声。
祝时宴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好好生活不要想其他。”楚珂柔和地说,“等一等,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”
祝时宴提了点精神,“谢谢你楚助理,你也是。”
挂了电话车子刚好在檀山后门停稳,祝时宴撑着车框下车,走进雕花铁门内。
而大西洋彼岸,傅屹为撑着床框下了病床,来到夜色缀星的窗前。
凝起狭长双眸远眺,仿佛穿过天际来到另一个半球,见到日夜挂念的祝时宴。
从挂断电话到现在病房一直安静着。
在窗边眺了良久后,傅屹为似呢喃地说,“他很想我。”
楚珂没作声。
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傅屹为自问自答,“不应该听从辰的安排瞒着他。”
“其实我也没想明白,为什么达成合作前提是隐瞒‘死亡’消息?”楚珂蹙眉说,“哪怕将计划和盘向小南托出也不冲突,他一定愿意陪同来美国做手术,哪怕失败也”
说到这里,他话锋陡转。
“等处理完傅家那几位长辈再回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。”他怀疑地说,“傅辰是怕小南泄露吗?”
窗边,傅屹为静静垂着眸,无限地失落。
“我偷走了属于他的两年,他只要我还半年。”
“他……才是吃亏的那个。”
楚珂不明白,“您在说什么?”
傅屹为摆摆手,“出去吧,我要休息了。”
房门轻轻阖上,病房寂静如亘古长夜。
全然不如当年在檀山那样爆发了的激烈争吵。
傅承亦为司韵准备的家族聚会刚结束,主楼三层某件卧室房门被人猛地推开。
“傅屹为,你想干什么?”急促脚步出卖了傅辰一惯冷静,“为什么对祝时宴讲你的名字?”
知道会有这么一遭,傅屹为实话实说,“我很羡慕你,羡慕你有祝时宴这么可爱的玩伴。”他摇摇头,“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“没有玩伴?”傅辰怒极反笑。
从小到大他听到太多风言风语,说他们俩兄弟天生就不容对方,在母亲肚子是他抢了傅屹为的命。
言论虽荒谬,但根扎于心。
那几年,傅辰对傅屹为处处礼让处处妥协。
檀山有什么珍惜玩意儿他会不动声色先拿给傅屹为。下学后,他也会到傅屹为房间去写功课或看书。
哪怕在男孩子最活泼好动的年纪也未缺席一天。
现在说没有玩伴?
傅辰不欲多言:“什么都可以让给你,唯独祝时宴不行,现在你去给他解释清楚。”
“还是你陪他玩,我挂个名头可以吗?。”傅屹为心平气和地说,“我不能剧烈运动,你知道。”
傅辰一字一句:“绝不可能。”
这时外面响起祝时宴敲对面房门的动静,“哥哥,南瓜来啦!”
几步靠近,傅辰抓起傅屹为往外拖,“现在解释清楚。”
傅屹为脸色瞬间煞白。
不能用强,傅辰冷笑一声抬脚便走。
身后,傅屹为强撑着站起,目光灼切,“辰”
“我活不了多久,以后什么都是你的。”
虽没回头,但傅辰停下了脚步,“你威胁我?”
外面,祝时宴敲门动静渐渐小了。
傅屹为轻声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