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麻烦了。”祝时晏不好再推脱,明白了王总管的用意后,反而觉得自己有点思想不健康了,他还以为是……
元辙看起来挺正常的,不像是有什么奇怪癖好的人。
是他想他太多了。
“不麻烦,”说罢王总管便离开。
云泉高兴的不得了:“世子,王爷人好好啊,还惦记着您的腿不舒服。”
云泉这几日没少跟着祝时晏往这里跑,每次来能吃好多好吃的不说,离开的时候也是大包小包的。
这个王爷简直比侯爷还要对他们世子好!
“王爷?”祝时晏抿了抿唇,云泉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,元辙才是摄政王府的主人,更别说请御医过来了,这定不是王总管可以做主的事情。
是元辙。
“嗯,”祝时晏抬了抬唇,不知道该怎么夸元辙,淡淡道:“王爷人很好。”
·
元辙吩咐死士做掉的人中,有在平庆年间在江南任职的人,这些人在元辙从西北回来后就倒戈成了元党的人。
江南是朝廷赋税重地,这些人其中大多部分都贪墨了不少,司礼监派人去江南后,这些贪官为了保命将自己多年贪墨的银子都吐了出来,元辙便留下了他们狗命。
如今,祝墨想从这些人手中找元辙的把柄,借此弹劾。
卓伦本来想直接把祝墨做了,却不想他背后竟然勾搭上了太子,又突然拿了什么信物成了海平侯的世子,处理起来便棘手许多。
所以元辙让人做了祝墨查到的那些人,也就是这些被元辙压榨完的废物,吐出了一个惊天秘密。
平庆年间的状元,后任职浙江巡抚的周志文是枉死的,而他曾救过元玉。
元辙和卓伦直奔北政府司,掌印太监冯弘已经早早在此候着,见元辙的马儿疾驰过来,上前给男人行了大礼:“奴才叩见王爷。”
“人在何处?”元辙翻身下马,错过跪着的一众人,进了北镇抚司。
冯弘连忙起身,小跑着跟上男人:“回王爷,都在诏狱里押着呢。”
两个时辰后,满身血污的卓伦跟着元辙出了北政府司的门,冯弘等一众人战战兢兢的送这位罗刹。
元辙十几岁就出征西北的杀神名无人不知,可真是亲眼见了这位‘杀人’审问人的法子,有人间炼狱之称的诏狱也不过只是皮毛。
几个胆子小的小太监已经晕死了过去。
就连卓伦都不愿回想方才的情形,冷着脸擦了擦手上的血渍,吩咐冯弘:“今天的事儿把这口风,若是走漏了,小心你们的狗命。”
“是,奴才奴才得令。”
说罢,卓伦跟上前面的元辙:“主子,咱们先回去吗?”
“回府。”元辙勒紧缰绳,却不想甫一出了北镇抚司,祝墨身着一身常服带着几个京卫军站在门口。
祝墨好不容易查到的人,谁承想元辙这般胆大妄为,竟然将他查到的人全都灭口了。
好在元景驰告诉他,元辙带了几个重要的头目,押在了北政府司的诏狱。
“王爷。”
元辙的马儿停在了祝墨跟前,男人带着血污的衣袍仿佛勾人的魂魄的锁链,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铁锈味。
元辙眯了眯眼,沉沉:“滚开。”
卓伦见势下了马儿,掏出剑指着祝墨:“大胆,敢拦王爷的路,不想活命了吗?!”
祝墨知道自己此行一定无功而返,只能给元辙让路:“给王爷让路。”
元辙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,马儿眼看着就要扬长而去。
他回忆起了母亲交代自己,要照顾好祝时晏。
祝墨绯袍中青筋虬结,咬牙指责元辙:“王爷,阿晏心性单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