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谢行玉大吵大闹一番。
可是她?无法这样做。
便也只能容忍。
她?轻声叹了口气道:“时辰差不多了,芸青,帮我换药吧。”
芸青应下?,很快将伤药取来放置在一旁,然后先伸手替江奉容解开?了衣裙。
手臂处,那处伤势虽已经养了好几日,可那道口子依旧还不曾愈合,上边因着渐渐闷热的暑气灼人,还有微微红肿的迹象。
芸青一边将伤口处流出来的脓血清理干净,一边不自觉喃喃道:“我瞧那阿嫣不过是被?泼了杯茶水,根本?不曾受什么伤,谢将军便心疼成那副模样,我当真?想让他瞧一瞧小姐手上这伤,看他会如何说?。”
芸青越是说?着,心下?便越发不满,“说?到?底,倘若那日谢将军不曾为了那阿嫣姑娘折返,又或是信守承诺回?来了,小姐又何至于受这样严重的伤?”
听着芸青一句接着一句的抱怨,江奉容不由叹了口气,“好了,我何时需要用这种法子来争他那几分怜惜了?这件事往后不必再提了,就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吧。”
虽然已经过去好几日,可即便到?了如今,她?回?想起那日景象来,依旧会觉得胆战心惊。
从前她?在宫中时,被?欺凌,羞辱,甚至毒打,她?也曾生出过杀人的念头来。
但却始终不曾真?正做过这种事。
而那日,在被?逼无奈之下?,她?亲手将那支簪子捅进了那个妄图对她?图谋不轨的男子心口处。
她?并非是不小心杀了那人的,而是算准了从那个位置捅进去,定然能要了这人的性命,所以才下?手的。
因为倘若她?那时不曾直接要了这人性命,只是伤了他,那恐怕只会将那人激怒,而后不论是江奉容还是芸青,都?不会有活路。
所以江奉容只能杀了他。
而那人原本?也不是什么好人,倘若任由他活着,他寻了机会,亦是会对旁的女子下?手。
如此想来,其?实江奉容将此人杀了,甚至可以说?是做了好事。
只是……那毕竟是杀人。
她?怕是永远也无法忘记那日的景象了。
芸青听她?如此说?了,最终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,而后便只是默默地帮她?处理着伤口。
正在此时,外间?传来清荷的声音,“小姐,谢将军来了,说?是想见您。”
江奉容不曾想到?他会这样快过来,倒是有些意外。
芸青也不由抱怨道:“怎地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了,您的药还没有换好呢。”
可此时谢行玉已经到?了门口,江奉容若是不见,只会让人觉得她?是因为赏画宴的事情生出了怨怼的心思。
而江奉容液并非是那少女心性的人。
她?与谢行玉这一桩婚事到?了如今这个地步,其?中牵扯千丝万缕,早已不是轻易能斩断的了。
既然此时谢行玉主动前来,应当亦是有来向她?解释的意思。
既然他有先低头的诚意,江奉容自然也不会不见他,只是此时药还不曾换好,她?只能道:“让他在外间?稍等?片刻吧,我很快就来。”
清荷闻言,应道:“是。”
而此时芸青才将她?伤口处清理好,又动作小心地替她?上药。
那伤药是还在宫中时隋止所赠,确实是很好用的,只是此时将那药粉倒进宛如被?剥开?皮,全然展露出来的血肉处,自然是极疼的。
所以每次给江奉容上药时,芸青都?尽可能地动作轻柔。
但此时,江奉容却没了再等?下?去的耐心,她?从芸青手中接过那玉瓷瓶,道:“我来吧。”
而后直接沿着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