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己坐上皇位。他本就是贺姓皇子,根本无需什么冠冕堂皇的由头就可以顺理成章即位,何苦忙活半天最后还是扶贺景廷上位,把他当作傀儡去排除异己。

贺成烨擦着沈琴央的肩膀走到香案前,抽了支香就着贺成衍牌位前的烛火点了,火焰在线香顶端烧起来,他轻轻一吹,随手插在了香炉中。

“皇嫂很聪明,既然已经猜到了我的棋局,又怎么会看不破我想要什么?”

沈琴央看着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,她看过这双眼的明明灭灭,更看过里面盛着近乎疯癫的怒意。

“皇嫂再好好想想,御花园中你抢了我的猫,那当真是你我二人的初见吗?”

贺成烨一步步地走近她。

“我也许比皇嫂以为的初遇,更早认识你。”

不怪沈琴央一直以来看不透贺成烨的目的。因为眼前的人,根本就不是贺成烨。

像是终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,沈琴央反倒释然地笑了:“我知道了,既然贺成衍已经死了”

她上前一步,迎上贺成烨的目光:

“下一步,你想要我死吗,贺尧。”

贺尧,十分陌生的一个名字,贺姓宗亲中,单名一字的只有那没被延续下来的一脉。贺成衍弑君篡位杀的那位先皇帝,《隐玉匣》中的反派暴君。

“很久没有人用这个名字叫我了,即便是上一世,也很少有人敢直呼其名。”

眼前的贺成烨在身份大白后已经全然没有了从前松散的气质,黑色的大氅衬得那张本该眉目含笑的脸肃穆而冷峻,生在帝王家与生俱来的威仪是刻在骨血中的印记,不加掩饰后张扬而狂放地四散开来。

恍惚间,沈琴央再次看到了那个被架空权力,身侧空无一人,逼到大殿中在大火里用一根白绫了此残生的暴君。

那时,自己就站在贺成衍身边,看着他死在了大火里。

十年过去,那人换了副皮相,眸子却还是那一双;映着火光,狠戾又决然。

“你猜的不错,夺回本该是我的权力,杀掉谋逆的不忠之臣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”

贺成烨缓缓地从袖中带出一柄卷轴,那竟是绣有龙纹的圣旨。

“按理说是要传旨之人宣读的,不过以你我的关系,就不必了。”

他随意得像是递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纸给沈琴央,殊不知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决定了她命运的枷锁:

“先皇后与先皇伉俪,德配坤元。自先皇龙驭上宾,朕不忍见先皇后悲痛无尽,念及追思之诚,特旨命先皇后随棺同赴皇陵,为先皇守陵以尽夫妻之情。”

待到将圣旨上的内容全部读完,沈琴央笑起来:

“贺景廷只是想将我圈禁在昭晨宫,你却要我守着贺成衍的坟头过完后半生。比起t来,还是你更懂得折磨人些。”

她将那卷圣旨扔在地上,过分苍白的面庞神色却坚毅,因而染上了些许血色:

“你不如杀了我。”

从沈琴央进入到这个世界,贺成衍就是她为了活下而拼命抓住的救命稻草。为了活,她倾尽心力,不惜做小伏低讨好于他,在宗亲王府睡在他身边的每一夜,她看着身侧熟睡的男人都要按下杀心和恨意才能勉强入睡。终于,贺成衍死了,现在却要她守着贺成衍的尸骨日日为他诵经扫墓,怎么可能!

“留在贺景廷身边,你可以是太后。守在贺成衍棺前,你可以继续做皇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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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成烨看着她,抬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,携刀入灵堂乃是大忌,况且是在先帝棺柩前亮剑,但他丝毫不在意。

“既然,你都不想做,一心求死”

刀剑的冷光乍现,沈琴央下意识地后撤一步,贺成烨的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