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在撒娇。
贺成烨满足地重重咬了她一大口在肩膀上,疼得沈琴央惊叫出声,手在他背后乱抓,又被捞回来按在枕边。
“疼吗?疼就好。”
贺成烨叹道:
“疼就会记得,要永远记得我。”
次日,沈琴央被竹苓连哄带劝地叫醒时,身边的床榻早已空空如也。
贺成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,她竟一点察觉都没有。
“娘娘,腿?”
沈琴央昨晚被折腾得够呛,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瘸了。竹苓见她下床后一瘸一拐,忙上前扶她,还以为是她从前的腿伤复发,吓了一大跳。
“没事,腿伤早就好全了,我这是睡觉抽筋了。”
竹苓好不容易放下心来,结果待会梳头时又从上面看到沈琴央领口下的红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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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!脖子?”
沈琴央往铜镜里一看,何止脖子,肩膀上还有个牙印真是属狗的,沈琴央知道瞒不过去,无奈道:
“竹苓,你就当没看到吧,别问。”
竹苓虽然没明白过来,但见沈琴央身体的确没什么大碍,脸色也还好,甚至比平日里还红润了不少,也就放下心来,没有再问什么,开始认真地给她梳头。
为了戴凤冠,竹苓将沈琴央又厚又密实的头发全盘在了头顶,看上去人都挺拔庄重了不少。她本就眉目清晰,用黛笔描画后更是精致明丽。大红的口脂同喜服交相辉映,衬得脸颊仿若有霞光相映,顾盼生姿。
实在是,t美得惊心动魄。
沈琴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觉得有些可惜,早知道全妆后再穿喜服这么好看,昨晚就不该提前穿给他看。
那今日洞房时揭了盖头岂不是没有惊喜了?沈琴央有些郁闷地想。
等到都梳妆完毕,竹苓笑着来告诉她接亲的队伍已经入了宫城,正往这边来呢。
“竟然这么快?连翘呢?她还说要一早来和我一起收拾,怎么也没来?”
竹苓也不知道,想必是仪程上有什么麻烦事耽误了吧。
听着锣鼓声就要到昭晨宫前了,竹苓赶忙拿了盖头来,和几个小宫女热热闹闹地扶着沈琴央出了宫。
因着只是为了走个流程,且舒王的父母就是先宗亲王夫妇,都早已不在人世。沈琴央原身的设定也是父母早亡,现下改换身份,更没有什么父母兄弟可言。于是辞别父母也是由竹苓扶着,在小祠堂对着几块排位象征性地拜了拜,就上了马车出宫,一路朝着舒王府去了。
自始至终,沈琴央都盖着厚重的大红色盖头,只能数着脚下宫中的青石板地砖。
也许是因为什么也看不见,只能依靠身边的人扶着,沈琴央的心中愈发没底,总是惴惴不安的。
虽说婚礼的仪程是赶了些,但似乎有些太快了?而且就算新妇不能掀盖头,但为何从昭晨宫出来以后,身边的人除了竹苓,再无一个她熟悉的人?
就连迎新郎时,她也没有听见贺成烨的声音。
连翘又去哪了?
她正担心着,轿子停了,赞者扶着沈琴央下了轿,在一片热闹和祝福中迈入了舒王府的门槛。周围的人似乎都是沈琴央不认识的,她试探地侧头叫竹苓,却没有回答。
就在这时,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牵住了她的。沈琴央盖头下方看过去,只看到了那只手袖口处大红的绣纹,显然穿着十分精致的新郎喜袍。
那双手一路牵着她入了正堂,对着父母牌位拜了高堂,夫妻对拜时,沈琴央看着面前那一双洁净的皂靴,心中终于安定下来。
然后便是入洞房,解缨结发,撒帐祝词,合卺酒饮下,就要揭盖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