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的护城军也该到了。虽然比不上擎栾吧, 但和西北军撕杀了这么久,擎栾人体能再好也该疲软了。更何况看到城墙上把箭射向自己的还是他们的兄弟”
贺景廷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:“杀人诛心,原来如此, 还是母后高瞻远瞩。”
这话实在听起来不像好话,尤其是从贺景廷这种聪明到令人忌惮的人嘴里说出来。沈琴央嫌弃地看了他一眼:
“你早就想到了吧。”
贺景廷朝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:“儿臣不知”
沈琴央懒得陪他演戏, 转而问道:“赫函找到了吗?”
贺景廷正色起来:“没有,后宫几乎翻遍了,没有一点踪迹,就连看到过他的宫人都没有。”
沈琴央皱了皱眉,这未免有点太诡异了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后宫不是个能藏人的好地方,四处都遍布他们的眼线。
按理说赫函这样一个身形高大的外族人不可能留不下一点踪迹,就连看到他的人都找不出来一个。
除非,人已经不在宫里了。
贺景廷见她皱眉,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话题,开解她道:
“不过,母后事先从擎栾人的尸体上拆一根手指下来的先见之明,儿臣实在是拜服。”
沈琴央听他提起这件事,摇摇头无所谓道:
“也是带了赌的成分,罗萨在怒极的状态下可能认不出赫函的手指。擎栾人的指节粗大,易于辨认,但小指往往是容易被忽视形状的存在。万一罗萨认出来那不是赫函的手指还是有些难办的,他没问我要证据的话,我也不会贸然把那断指拿出来。”
贺景廷:“唯有预判到敌人的预判,方能做好万全的准备,如此已经很是难得。”
沈琴央不算是个习惯被夸赞的人,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道:
“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,赫函就先不急着找了。现在不要惊动擎栾的人才是关键,让罗萨的人知道我们也在找赫函就不好了…你找人的时候没有打草惊蛇吧?”
贺景廷摇摇头:“没有,母后放心吧。”
沈琴央倒是的确放心贺景廷做这种事,把扫尾工作做得天衣无缝对贺景廷来说是家常便饭,她怕的是另外一种可能——
赫函自己出来。
但眼下顾不了太多了,刚刚城门处就已经有人来报,西北军就快要撑不住了。沈琴央必须要擎栾族快速加入进来布置城防。
她攥了攥拳头,发现手心已经被汗打湿。
其实她也在赌,赌一个她内心深处早就有,但还未成型的猜测。
长长的连廊走到尽头,贺景廷撑开一把伞递给她。
“母后,暴风雪就要来了。”
沈琴央看了看风云翻涌的天,点了点头
但事情发生的速度远比预想要快,当夜,城外的擎栾族发起来第一轮攻城。
沈琴央从风雪交加的夜里醒来,昭晨宫向来是安静的,如今外面却充满了脚步声。她睡得本来就浅,立刻便清醒过来。
屋门被敲响了三声,竹苓一脸急色地进来,身上还带着雪花,被屋内的暖意一扑就成了雪水,滴滴答答砸在地毯上,显得凌乱而仓促。
“娘娘,瑞王。”
虽然未曾梳妆,但沈琴央一直提防着夜里突生变故,所以这几日都是和衣而睡。瑞王直接过来,想必情况不算太好。
不是讲究礼数的时候了,沈琴央点点头示意让他直接进来。
紧接着,贺景廷就掀开了门帐,身上的冷意在屋中蔓延,沈琴央隐隐都能感受到外面的风雪之大。
不必多说什么,必然是擎栾已经解决了西北军,掉头攻城。沈琴央也没有绕弯子,直接问道:
“城防都布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