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此即便罗萨作为继承者,对他也格外恭敬。
来传信的擎栾族小辈将打听来的消息又与罗萨说了一遍,罗萨听完,即便平日里已经算赫函的儿子里最成熟稳重的,但到底是年轻人,遇上这种事难免急躁起来。
“那还不快即刻将城外的擎栾族人都调回来?我们必然是上了中原皇帝的当了!”
罗萨这师叔闻言,低声提醒道:“罗萨,这只是他道听途说来的片面之词,你未来是要主持擎栾族大局的人,这么容易轻信他人,武断决定,以后可怎么办?”
这位师叔的话罗萨还是能听进去的,他是赫函这几个儿子里唯一得祖父教诲的人,那时祖父对这位师叔就颇为敬重,因而他的话罗萨能听进去不少。
“那依师叔所见,咱们现下应该怎么做?”
师叔沉吟半响,似乎在措辞怎么跟罗萨解释,“罗萨,现在哪一边说的是正确的,哪一边在撒谎,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。你父王从决定向中原皇帝俯首称臣,咱们迈进京城大门这一刻起,就已经酿成大错。”
罗萨愣了一瞬,即便他敬重自己的父亲,也不得不承认,这件事上他的确不明白父亲的所作所为。
“所以师叔的意思是,我们应该依旧与皇后结盟?”
毕竟现在京中的实力无非两立,不是倒向皇帝就是倒向皇后。罗萨顾虑道:“但眼下我们在皇后眼里已经是背叛者,即便眼下她碍于需要我们,日后帮她推翻了皇帝的统治,她一样会秋后算账。”
师叔摇摇头:“中原人这个皇帝,太过奸诈小人,而他那个皇后,心思又太重这两个人我都不信。”
罗萨道:“那师叔的意思是”
老者浑浊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“罗萨,你是被你祖父亲手教习过的,如今多年过去,我们擎栾韬光养晦,养马练兵,壮大族群。在兼并了西北诸多小族群后,实力早已今非昔比,甚至比你祖父在世时更加雄壮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继续道:“可惜,你父亲继承了你祖母的性子,内敛沉稳,这在太平盛世其实是好事。但在乱世,就显得太过瞻前顾后了。罗萨,现如今我们擎栾最主要的兵力已经齐聚京城,中原皇帝对我们而言已经是一只被咬断脖颈的羊,垂死挣扎罢了。”
这段话如同一剂令人血脉膨胀的猛药,令罗萨周身热血沸腾,他开口想说什么,发现自己的嗓子变得沙哑无比。
“这个决定太大了,我要考虑一下。”
“没有时间了,罗萨,时局如今瞬息万变,不会留给你时间犹豫踌躇。像个擎栾的汉子,成则已,不成横竖一个死,我们擎栾没有贪生怕死之人!”
罗萨道:“但父亲父亲还在他们手上。”
无论赫函在谁的手上,威胁也好,保护也好,本质都已经一样了。罗萨现在的决定不光关乎着擎栾,还有他父亲的性命,一但擎栾表明态度,赫函也许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。
师叔有点着急:“你父亲优柔寡断,才令我们先砸陷入这么被动两难的境地,难道你还要向他一样,让擎栾族都断送在这个京城之中吗?!”
罗萨紧咬着牙根,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:“师叔,我听你的,成败就在此一举了。”
师叔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错,你打算怎么做?”
罗萨道:“先把城外的族人都调回城,控制住禁军,这样就算西北军到了,京城也已经是我们的了。”
师叔摇摇头:“不行,西北军来是做什么的,你还记得吗?”
罗萨答道:“剿匪。”
师叔道:“不错,如果届时兵临城下,京城已由擎栾控制,即便皇城易守难攻,我们也是占山为王的‘匪’,西北军大可以救驾的名义去各地方调兵。”
不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