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凑过来贴着她的小腿亲昵地蹭来蹭去,引得沈琴央笑起来,竹苓也跟着笑,终于是收住了眼泪。
现如今虽然是回来了,但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放松喘息,摆在沈琴央面前的事还有很多,桩桩件件都是迫在眉睫的紧要关键。
她不在京中的日子发生了许多,有的她知晓,有的她还没来得及了解,但可以肯定的是,贺成衍那边绝对不会老老实实地等着她回来。
即便有宋哲义和宁远侯维持着,皇后党还是有很多中流砥柱被策反的策反,被处置的处置,让沈琴央损失了不少力量。
但没办法,顾此失彼,有得有失,这趟浙北得了一个作用关键的贺景廷,她分身乏术,总得付出些代价。
而现在,就是要将代价一一讨回的时候了。
不过在此之前,沈琴央也想起一桩事,虽然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,但还是问道:
“对了,这些日子虽然你们一个在宫中一个在西北,可有没有听说过连翘的下落?”
虽然后来沈琴央借助着浔江派的力量多方打听,找寻连翘的下落,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没道理她会在榕江凭空消失,但的确之后没有一丁点的线索。
她想着或许连翘自己脱险后,也没有找到沈琴央,所以就自己想办法回了京城也未可知。
白芷茫然地摇了摇头,竹苓脸上的神情却突然一垮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
“娘娘,连翘她早就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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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回宫的宫宴摆在了次日晚,贺成衍不知安的什么心思,说是要为皇后接风洗尘,大办一场。
沈琴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皇帝的面子也不能不给,次日她还是梳妆打扮一番,来赴了晚宴。
惯常地坐于龙椅旁,沈琴央看着面前流水一般地席面端上桌,贺成衍笑着为她一一介绍,端的是副久别重逢的喜悦之色。
“皇后尝尝这个,这是朕前些日子特意命人制作的一道新菜,取自蛇类的骨髓,口感滑嫩新鲜,十分稀罕。”
沈琴央看着面前琉璃碟子里盛的那一小块豆腐似的东西,嘴角抽了抽。蛇骨髓,贺成衍这是明目张胆地表达想毒死自己的意思吗?
“皇后在西北久居,看着瘦了不少,得多补补。”
“陛下喜欢的话就多吃点吧。”
沈琴央不咸不淡地笑笑,丝毫没有要尝一口的意思。当着文武百官皇室子弟的面被下了面子,贺成衍也不恼,反而今日有些意外地好说话。
“皇后不在的日子,朕甚是思念,对了,后宫之中又添了新人,皇后还没见吧?”
沈琴央随口应付,“哦,是吗?恭喜陛下了。”
贺成衍当真打算和她闲聊一般,自顾自介绍起来:
“迎嫔稳重妥帖,实际上惯是会取悦人的,虽平常看上去不爱言语,却是个多才多艺的。”
他也不管皇后听没听进去,反正他非要说。
“以后皇后在后宫里烦闷了,也可以让她给你解个闷。”
“既然陛下这么喜欢,臣妾也不夺人所爱了。”
贺成衍笑了笑,“皇后都没见,怎么就说不想要?和朕打个赌如何?你绝对喜欢。”
他拍了拍手,一群穿着水袖的宫女便低着头快步走到殿上,丝竹管乐响起,宫女们纷纷开始跳舞,挥动的衣袖如同灿烂的云霞。
只见其中一女子衣着特殊,犹如万花丛中一点清丽的碧色,虽穿着薄纱的舞女装扮,却没有丝毫的风尘气,脸上的神情淡淡的,也不掩姿色。
沈琴央盯着看了一会儿,没有作声,就好像她从未认识过此人。
一曲舞毕,舞女们纷纷跪倒在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