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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更是十分喜欢这个军师的新夫人。

“走,陪我出去走走, 咱们这个山庄可大着呢。”

浔江派的这处山庄的确大,连着大片的田庄农户都是浔江派的地,每年种的作物供给整个浔江派都还能有余买卖。周嫂学了些管理经商的知识, 又亲自操持着,这么多年下来为浔江派积攒了非常可观的家底, 彻底摆脱了从前土匪的身份,也再也不用靠打劫富户赚取钱粮了。

周嫂带着沈琴央在田庄逛了逛,讲了好些关于种地收成的事,沈琴央从前虽统管着后宫,对这些田间地头的事务却是不懂的,但也颇为感兴趣,一趟下来同周嫂学到了不少东西。

两人相谈甚欢,回到浔江派时天色已晚,山庄里都挑了灯笼。

远远地周嫂便觉得有些不对劲,虽说这个时间燃着灯笼也正常,但怎得烛火都明明灭灭,像是庄子里的人都挑着灯笼奔走着。

定是出什么大事了。

周嫂放不下心来,让沈琴央先安坐在马车上慢慢停靠,自己跳下了车去问询。

车夫才刚刚将马车停稳,沈琴央从车上下来,就看到周嫂火急火燎地朝自己跑过来,面带忧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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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琴央见她的样子,不知为何心中惴惴不安,她预感向来准,许是跟她有关的坏消息。

果然,周嫂上前来先拉住她:“是军师出事了。”

沈琴央一瞬间抓紧了周嫂的手。

“他受了重伤被送回来,林挚已经把山庄里最好的医师都请过去了,现在人就在别院。”

他前几日不是还和自己斗气吗,怎么会突然出事!沈琴央想问清楚缘由,但周嫂眼下也是刚知道消息,她惯是临危不乱分毫的,竟手足无措起来。

周嫂拉着她往别院走,“你先别慌。”

自己慌了吗?沈琴央不知道,她现在只想快些见到他,弄清楚伤势如何,会不会危及性命。

到了别院,院内忙成了一团,下人们进进出出。沈琴央跑进院中,看到他们端着一盆盆的血水,里面浸着染满了鲜血的纱布。

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才会流这么多血!

周嫂揽住她,撤出来到院外,“先别进去了,在外面等吧,浔江派一年到头常有人受伤,因此养的医师也都是浙北医术最精湛的。你放心,军师吉人天相,不会有事的。”

沈琴央白着一张脸点点头,纵然心中已然大乱还不忘嘱咐道:

“周嫂他幼时有疾,一直吃着药,身体底子不好,务必让医师们用药时不要用药性太烈的。”

“哎哎,好,你放心,我去同他们说。”周嫂找了个刚留头的小丫头来看着沈琴央,自己去找医师了。

小丫头本想扶着沈琴央去旁边的院子坐着,但凭她这个年纪怎么能看住沈琴央,一句话就打发着离开了。沈琴央走到院前,抓着门框往里看了一眼,屋内站了许多人,好几名医师忙得团团转。

人影交错的空隙,沈琴央望见了躺在榻上的贺成烨,他脸色白得像纸一般,了无生气,再没了从前逗她时的顾盼生辉。她想到同贺成烨最后的对话,自己说与他不是一路人,叫他只当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恶人便罢。

沈琴央闭了闭眼,可她现在那颗慌乱不定悬着的心,又是为何?

别院忙到后半夜,贺成烨的血终于是止住了,脱离了险境。

林挚和周嫂派了两名医师住在偏房,以备不时之需,便让其余所有人退了出去。

屋内只留下了沈琴央。

贺成烨还没有醒,沈琴央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,其实是因为林挚与周嫂走时,她坐在贺成烨身边抓着他的手,好令自己看上去更符合一个忧心忡忡的妻子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