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阁下既然如此讲究待客之道,不如先报上自己的姓名。”
他一副恍然记起的样子,忙道:“哎呀呀,失礼了, 在下潇山盟应韬,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“潇山盟?”沈琴央在脑子里搜寻了一遍这个名字,面无表情道:“没听说过。”
应韬笑了笑, “娘娘久居后宫,不知道也是应该的, 无名小盟,不足挂齿。”
“你就是盟主?”
应韬耸耸肩,“算是吧。”
整个驿站中都弥散着血液的铁锈味,沈琴央皱眉道:“既然是奔着我来的,何必要把人全杀了?”
“这不是,为了能同娘娘安安静静地说会话吗?驿站这种地方,天南海北哪来的人都有,有人的地方就有耳朵,回头又不知会拿嘴到处去说什么。都杀了,娘娘同我彼此都方便许多,不是吗?”
他说这话时,竟一副邀功的嘴脸,似乎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差事办的漂亮,想博得沈琴央的认同。
沈琴央十分不喜此人的说话方式,像一条湿滑的泥鳅,看似恭恭敬敬有问必答,实际上什么有用的话都没说,语调内容都令人不适。
“久闻皇后娘娘杀伐果断的大名,在下原本还以为同娘娘是一种人呢,看来是在下想多了,原来娘娘竟如此心肠良善,爱子爱民。”
乍一听是好话,细品又觉得骂得挺脏,连翘在旁边听不下去,突然开口道:
“谁同你们这种滥杀无辜的畜生是一种人?”
沈琴央一抬手,示意连翘不要说话,没想到那应韬将这话听了去,神经质地大笑起来,笑得直拍手:
“滥杀无辜的畜生,滥杀无辜的畜生!哈哈哈哈好好好!骂得实在是好!”
这人莫不是个疯的?沈琴央默默看着他笑够了,又从怀中掏了一方整洁的帕子,擦了擦眼泪,才冷静下来道:
“那就要委屈娘娘和这t位姑娘,同我们这群滥杀无辜的畜生一道去浙北了。”
连翘戒备起来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不要误会,潇山盟不是土匪之流。”他突然起身,饶有介是地朝着沈琴央行了个礼,才道:
“想必娘娘也听说了,浙北这一带已经并不算太平了,我们得到了娘娘离京的消息,特来在此必经之路上恭迎着娘娘呢。放心,有了潇山盟的保护,娘娘一定平安抵达浙北。”
应韬看上去诚心实意,殊不知这一路上最大的危险,大概就是今夜遇上他们潇山盟。
实在是太过不要脸了,连翘驳道:“若我们不打算跟你们走,又如何?”
应韬回答着连翘,眼神却笑看着沈琴央,“那我们只有请皇后娘娘走了。”
连翘冷笑道:“还说你们潇山盟不是土匪,原来是强盗流氓啊。”
应韬笑着拍拍手,“这位姑娘伶牙俐齿,实在是骂得极好。”
连翘还想再骂两句,但这人实在是什么肮脏话都照单全收,连翘也闭了嘴,生怕再多说两句又给他骂爽了。
“浔江派那群土匪,以为不知道从哪弄来个神棍二当家就野鸡变凤凰,还惺惺作态地保护上老百姓了。我们潇山盟只要不和这种土匪窝相提并论,强盗流氓又如何?”
这应韬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废话,终于有一句废话带了点有用东西,被沈琴央敏锐地捕捉到。
浔江派,她此行浙北,不就为了这群揭竿起义的江湖草莽吗?
“看样子,阁下与浔江派颇有渊源。”沈琴央慢悠悠开口道。
“有个屁。”应韬果然跳脚:
“我潇山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勾当,不同他们浔江派,林挚一个大字不识的臭土匪头子,还妄想着能做个土皇帝,装模作样地拿什么星象,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