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走。
辛澄跟着错步,“你们是不是安排了什么?”
说话间余理进来,他们对视一眼,一言未发。
但辛澄顺着想下去,如果真的安排了什么计划在猎场里,那……
辛澄骇然道:“你们是想……”
她伸手指着天上。
外面的守卫都是自己人,但余理还是拎了一大桶水进来放在桌上,不断舀水制造水声。
三人在桌边说话。
“你们到底安排了什么?”
太傅仍在犹豫,辛澄知道余理更冲动,拿出架势对他道:“怎么,你们的计划还要瞒着我吗?”
果然余理被激怒,“先想想你自己干了什么,这都多长时间了,龙脉图呢?”
“我现在说的是猎场的事!”
“龙脉已是无望,您还是别插手这些事了,回去成亲尽早诞下我大昌的血脉子嗣才是正经!”
“好了!”余太傅阻拦两人对呛,“生怕别人听不见?”
余理带着对辛澄的不服继续卖力舀水。
辛澄不理他,开门见山问:“你们是不是准备对皇帝动手?”
一想便是了,猎场脱离了皇宫大内的层层保护,是最适合刺杀的时机,虽有护卫但相比城高池深的皇宫还是容易得手得多。
余理看了一眼余太傅,道:“没错,猎场在阮戢接手之前是我们的人,皇帐有龙纹居正中,舞姬也已经被我们买通。”
“今夜便要动手?”
“不,”余太傅道,“皇帝疑心重先要取得他的信任,而且还有一个大麻烦。”
辛澄一想,“阮戢。”
“所以,在计划开始前要想办法调走他。”
辛澄在脑中不断权衡,从今日皇子的行事来看,恐怕皇子们对太子之位有觊觎之心,毕竟夺嫡之事在历朝历代都不罕见。
若此时皇帝一死,必然引得朝廷震荡,但有太子储君之位和余太傅在百官中的声望,动乱只在萧墙之内,于百姓无害,那么有何不可?
皇帝本也该死,若是计划成功,或许也用不上龙脉,她也不用离开郡主了。
“好,”辛澄心头鼓噪,“我来帮忙调走阮戢。”
“少主不可!”余太傅听完后很是慌乱。
“只是支开他而已,我又不会有什么危险,放心吧。”
余太傅还要再拦,被辛澄和余理一起半劝半抬了回去。
风起云涌。
接下去几天辛澄心里装了事,一直都在想着要怎么把阮戢引开,远离大帐。
此时她信马由缰走在草地上,看向远处的人影。
她身前突然插过来一匹马,辛澄视线被阻,只得控马停下,看向那人。
“郡主?”
正是郡主拦在她面前,冲着她十分不满道:“你怎么又在盯着阮哥哥,不是告诉你不许再去招惹他吗?”
“我没有啊。”
“你就有!”
郡主突然闹了脾气,辛澄眨了眨眼不知所措,又见郡主二话不说牵引缰绳离开,她忙去追。
沉默行过一段,辛澄解释道:“郡主,我真的没有想去招惹他。”
“可你一直在看他。”
“我看郡主更多。”
“那你仔细说说什么时候在看我,什么时候在看他。”
“诶——?”这有点不讲道理了吧郡主。
她们这边正说着话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她们看过去,没想到是阮戢过来了。
“泠儿,玩得开心吗?”
“不开心!”
郡主说这话时瞪着辛澄,辛澄拿手指了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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