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者谷口和正,48岁,尸体于今天上午8点46分被上门的推销员发现,而毛利先生那时就在尸体旁,似乎喝醉了酒,刚刚才醒。”年轻的警官念着报告上的文字,说罢看了远处拼命解释的毛利小五郎一眼,“鉴识课在掉落的枪上找到了毛利先生的指纹,有两个目击者称,昨天晚上九点左右,毛利先生进入了受害者的住宅,我们查了监控,在那以后确实没有其他人出入。”
松田阵平戴着手套,边听报告,边检查尸体上有没有可疑的痕迹。
可惜受害者的死因非常明确,子弹从额头上穿过,射进背后的墙里,在周围爆开一片血雾,估计没两分钟就没了气息。
“所以我都说了!”毛利小五郎争辩,“是那家伙请我调查一个案子我才来的!怎么可能有作案动机啊!”
目暮警官按住他的肩膀:“什么案子?”
“似乎是什么他儿子失踪了之类的。”毛利小五郎还处在宿醉的头痛中,努力想了想,“好像也是个警察,警校毕业后就没了踪影,当初警方就是以失踪处理的——当然了,毕竟是警察嘛,我就安慰他说可能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,但谷口先生一口否决了这点,说他儿子那性格不是当卧底的料,以前公安来选人,他第一轮就被淘汰了。”
“然后谷口先生消沉了一段时间,忽然又振作起来,说要请我喝酒。”
松田阵平起身,注意到橱窗里摆放的照片。
那是三年前警校毕业生的合照,谷口先生的儿子谷口凑站在第一排,穿着警礼服,笑容灿烂。
值得注意的是,照片上谷口凑身边的同伴却被用剪刀剪掉了,其他几张也是这样——所有的合照里,谷口凑的身边总是少一个人影。
“这是谁?”松田阵平拿着照片,转身向毛利小五郎问道。
毛利小五郎愣了下,忽然有点印象。
“啊!”他一拍脑袋,“似乎是他儿子在警校的好朋友之类的吧,喝酒的时候谷口先生提起过,就说长得很漂亮,笑起来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,但又绝对不会认成女孩子。”
“还说他儿子态度转变得很快,一开始天天在电话里骂他德不配位,后来又说要带他回家里玩……和这有什么关系?”
毛利小五郎皱眉,“你的意思是他是杀害谷口先生儿子的凶手?”
“毛利先生。”旁边的警员忍不住提醒,“您还是先想办法让自己脱罪吧。”
“……都说了我没有作案动机!”毛利小五郎沉默,再次和他们吵了起来。
松田阵平听完,扭头打量着从刚才起就在角落里当透明人的望月秋彦。毕竟一开始没打算带他来这里,下车前松田阵平往他头上扣了顶帽子,还强迫他戴上了口罩。
望月秋彦一开始还很开心,叭叭了一堆松田警官竟然给我准备礼物,直到松田阵平告诉他帽子是佐藤的,又整个人蔫了下来。
“望月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松田阵平问他。
忽然被点到名字,望月秋彦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眨了眨,他看着自己照片上的同期,停顿两秒后熟练接话。
“不知道诶。”
望月秋彦语气诚恳。
“好奇怪噢,是谁呢?”
松田阵平眯起眼,想起上次他和降谷那熟悉的态度:“你一点也不知道?”
“干嘛这么问我,我昨天晚上可是在医院里。”望月秋彦回,“都有人证的,就算是松田警官你也不能随便污蔑。”
松田阵平的额角爆出一个十字路口:“谁污蔑你了。”
“那你问我干嘛。”望月秋彦狐疑地看着他,“我又不是真的警察,怎么会认识警校的毕业生。”
“……”松田阵平的面色难看。
说到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