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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,就直接点。”

区区鬼衣,烧个粉碎就好了。

冰凉的触感落于掌心,云雪青接过打火机,旁边的光头见局势不好,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小心点,可不要毁坏了我的东西,弄坏了可要照价赔偿!”

生怕对方真用打火机把鬼衣点了,他语气硬邦邦威胁道:“弄坏了就赔偿我10个金币。”

云雪青没什么反应,反倒是傅无宣脸上一片轻松,端着“债多不愁,大不了破罐子破摔”的模样。

云雪青指尖触碰到鬼衣,只觉得摸到的不是一件轻薄衣服,而是人柔软的皮肤。他将衣服慢慢穿在身上,就像是在将一个陌生人的皮肤,缓缓裹满全身。

陌生人的皮肤穿在身上,自己也就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
云雪青感觉理智清醒,唯独身体却失去了控制,忍不住手舞足蹈,像是被摆弄的提线人偶。

渐渐的,不只是身体,连带着人的情绪也开始随着穿上的皮肤做主,脸上开始莫名哭,又开始莫名笑。

他面上挂上悲戚的神色,随着皮肤的带动,开始随之动作,跳着优雅的裙裾舞。

恍惚间,云雪青仿佛看到一个穿着轻柔白袍的女子,身份似乎是古代美丽的舞姬,在觥筹交错的宫廷宴席上,尽情歌舞。

四周是将她视为猎物的觊觎目光,但她仿佛浑然未知,或许是知道了也不在意。

她的目光是那样高傲,如同高傲的白鹤,在场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,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惊鸿舞之中,顾影自怜。

露天宴会上,她穿着白袍裙袂翻飞,手臂舒展着,目光看向天边的冷月,不停地旋转。

有登徒子妄图染指,拽着女子舞蹈旋转时飘飞出来的半缕纱帛借此偷香窃玉,立马挨了对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。

女子眼神如冷冷清月,没有对登徒子说一句话,只将被玷污的半缕纱帛丢在宴席上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只留下愤愤的登徒子。

云雪青看在眼里,场景很快切换。

高傲的舞姬被登徒子绑在地牢,极尽侮辱,清冷的白袍染上了血色。

登徒子餍足,却还记得宴会上的羞辱,命人扒了舞姬的皮,缝制在轻柔的白袍上。

不仅如此,还会每天让乐坊的舞姬穿上这身血淋淋的白袍,在他跟前跳舞。

登徒子只为取乐,罔顾性命,不曾想有朝一日,白袍有灵,竟在晚上穿在了他自己的身上。

他在睡梦中跳了一夜舞,和那一夜的高傲舞姬舞得一样美,最后折断脖颈和四肢而死。

云雪青看完这个故事,被诡异所蛊惑,意识愈发迷蒙,凭借本能道:“你不想为人所用,只想为自己而舞,如今却又被人利用,心有不甘是么。”

如果鬼衣有害人之心,那个穿了衣服的奴隶不会还活着。

云雪青意识渐渐清晰,就见眼前出现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子。

她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在他眼前起舞,如月下谪仙。

一舞毕,云雪青神智彻底清醒,睁眼才发现周围不少人围着他,面上啧啧称奇:“这个奴隶穿了衣服居然还能醒过来!”

“不得不说,这个奴隶跳的舞,比刚刚那个跳的好看多了,能不能买回去天天给我跳舞看?”

“确实,腰肢很柔软。”

“他坚持过了一分钟,那个老光头要给他两个金币吧,有了两个金币就能给自己赎身,说不定就不是奴隶喽,看不到他跳舞了。”

云雪青从他们的言语推断,大概猜出了发生什么事,他面上不显,只对穿着名牌的光头伸出手:“两个金币。”

光头面色难看,没想到这个奴隶真的能不被蛊惑,他全部的身家也就不到10个金币,要他一次性给2个,难免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