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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之举,实在是死不足惜。

为了彰显朝廷在平国公等人谋逆一案的公开公正,在刑部大堂审判的这天,是允许普通百姓围观的,杨弘深、杨宛如父女都有到场围观。

看完这场耗时颇久的审判回家后,杨弘深看着大女儿深深的叹了口气,心中百味杂陈。

“这次要不是你姨母手下留情,最后网开一面,许你和离归家,我们今天也会出现在那刑部大堂上,接受这样的审判,像那些毫不知情,却依旧被牵涉进去的人一样,背上谋逆之名,等着被砍头。”

再次亲身体会到死亡近在咫尺的经历,也让杨宛如后怕不已,有了上辈子记忆以来,一直沾沾自喜的优越感,也因此而消失殆尽。

“爹,为什么没人告诉我,现在的平国公长子,压根就不是徐承珏这个平国公世子?”

这是杨宛如在终于发现真相后,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,明明平国公还有一个原配长子,为什么大家都默认现在的平国公世子,就是平国公长子,从而导致她一错再错。

“因为你不愿意听劝,你大舅母跟我说过刘氏那个继室谋害原配长子的事,我想告诉你,可你一听我说刘氏不是好人,就心生反感,不耐烦听,我也就没机会说。”

被小女儿扶着走进厅中的柳明瑶边说,边坐到上首,满脸的怨愤。

她最引以为傲的长女,不顾她的反对,坚持要嫁的人家犯了谋逆重罪,差点牵连到娘家,靠着她那位妹妹开恩,准其新婚没几天就和离,才能侥幸脱身,可这也让他们杨家上下在这京中丢尽了脸面。

事发之后,柳明瑶就被气倒在床,这个年,她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,杨家上下也因杨宛如和离归家一事,都没过好这个年。

杨宛如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母亲,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下意识不满的质问道。

“娘,你知道平国公长子的事?你竟然没有跟我说?”

柳明瑶没好气的回道,“我倒是想跟你说,你倒是给我机会说啊,这才过去多久,你就忘了自己是如何坚持要嫁给那平国公世子的了?”

想起上京以来,为了长女的亲事,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压力,柳明瑶就忍不住想哭,边哭边数落。

“你们父女二人议定好与平国公府的亲事,都不曾知会我一声,可我在得知这件事情后,为了你,不惜放下脸面,去求得你大舅母的原谅,才从她那打听到平国公府的那些烂事,结果你倒好,根本就不给我开口的机会。”

柳明瑶觉得这短短一年时间,她算是丢完了前半辈子挣来的所有脸面,也受尽前半辈子都不曾体验过的苦楚。

有时候甚至恨不得一死了之,可她又放不下正在服苦役的长子,和离归家的长女,亲事还没着落的小女儿,年龄还小的幼子,才不得不苦苦撑着。

杨弘深赶紧劝慰道,“夫人,在这件事情上,确实是我和如儿做得不对,现在想想,当时是头脑发昏,有些糊涂,才会莫名其妙的做出那些错事,不过你放心,以后定当下不为例。”

杨宛如有些不甘心,但她也知道,这次的事,主要责任在她自己。

“娘,都是女儿的错,我是被那徐承珏在外的盛名所惑,才会那么死心踏地的想要嫁给他,听不得您的劝阻,差点给家里招来大祸,女儿再也不敢了。”

坐在一旁的杨宛欣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,可她姐姐的这番解释,又很合情合理的样子。

柳明瑶对自己的大女儿,还是有所了解的,知道她即便在此刻认错,可是将来遇到事情时,依旧能做出将自己这个母亲撇到一边的行为。

“你们知道错就好,我与宫中的关系,你们自己心里有数,本就没什么情分,结果还被你们这般一再消磨,再有下次,人家可不一定还会高抬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