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测起来。

这么说来,应该是兵部拦下的西北奏折中所奏之事,还是被皇上知晓了,这才有了皇上年后的西北之行。

不过现已事过境迁,早在西北起战事,皇上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出时,聪明人就已看出,皇上打着前往西北边境巡防的名义去西北,其实就是为了御驾亲征,只是在那之前,一直瞒着除皇后之外的所有人罢了。

他在当时也有猜到,他女儿的这个梦,只是更证明了这一点。

不对,他那个妻妹开始代理朝政后,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可不像从前那样心慈手软了,为何她竟对这件事无动于衷?

查出承天三年的那场贪腐大案时,她可是毫不手软的将那些人该砍头的砍头,罚苦役的充苦役。

若说是没发现,那就更不可能了,皇后能瞒着所有人为皇上御驾亲征做好后勤保障,怎么可能连兵部的那点猫腻都没发现?

皇后是不敢处置兵部的官员吗?可是工部尚书至今还被禁足在家中,前工部右侍郎的坟头草都长得很高了,她还有什么不敢干的?

肯定是这其中存在什么顾虑,或许是想等到皇上回来?

杨弘深下意识握紧双拳,这或许是他能够重新复起的机会,皇上马上就要抵京了,他在这个时候将兵部的事情捅出来,或许正合上意。

想到这里,杨弘深不禁双眼发亮,幸有他那位妻妹给开通的检举通道,不然以他现在无官无爵的身份,纵然是皇后的亲姐夫,也无法上达天听。

看到她父亲那一脸兴奋,难掩激动的模样,杨宛如就知道对方这是想到什么好事了,也瞬间意识到,在她看来已过期无效的消息,对她爹而言,可能很有用。

“爹……”

没等杨宛如将话说出口,就被她爹给打断。

“如儿,你再仔细回想一下,你梦中见到的那几位官员,都长着什么模样,或是穿着什么样式的官袍?”

杨宛如上辈子的这个时候,早已成了东宫良娣,哪里有机会知道前朝那些官员的长相?不过她知道各品官袍的衣服颜色。

“爹,梦中人的长相,女儿怎么可能记得住?说起他们的官袍,女儿倒是有些印象,至少有四个穿紫袍的,穿绯袍和绿袍的更多。”

按照大安朝廷的制度,三品以上的大臣穿紫袍,五品以上穿绯袍,七品以上的是蓝袍,其下是青袍。

也就是说,至少有四个以上的紫袍,也就意味着,这件事至少有四个三品以上的大臣或勋贵参与。

这个消息让热血上涌,头脑发热的杨弘深冷静下来,又坐回了原位,心中暗自思忖,莫非这就是皇后没有对那些人下手的原因?

现在他也要好好想想,要不要冒这个险,每一位能穿上紫袍的大人物,若不是其自身有着强大背景来历,连皇上都需拉拢安抚对方,就代表着对方是深受皇上信重的开国功臣。

若只有一两个,他可能毫不犹豫的直接冲了,可是四个以上,他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,赌赢了,肯定是大功一件,说不得还能青史留名,输了,杨家可就完了。

看着自己的父亲因自己随便透露出的一点信息,在这或喜或忧,摇摆不定,杨宛如有些自得。

她上辈子当过贵妃,体会可以高高在上的随意掌握他人的喜怒哀乐,乃至决定他人性命前程,也就是大权在握的滋味。

可惜她只享受了短短一段时间,就无比狼狈的由高处路落,沦为生死前程都受他人所控制的阶下囚。

“爹,这都是早已过去的事情了,又是朝堂上的那些大人们的事情,跟我们没什么关系,您多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,也许我又能梦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呢。”

杨弘深很心动,但他转念一想,又觉得就此放弃一个大好机会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