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氏给女儿请安后,又陪着小外孙们玩了一会儿,见孩子们哈欠连天的,这才让奶嬷嬷带着乖宝贝们回了偏殿。

孩子们一离开,赫舍里氏愁眉苦脸开口道:“娘娘,臣妇此次来,是有两件事和娘娘商议,臣妇还不敢告诉你阿玛。”

卿黛微微坐直身子,在自已的记忆里,额娘不管对内还是对外,一向都是游刃有余的,几乎没有什么事情会难到她,能让额娘为难的事情,难不成是两个弟弟?还是元珠?

赫舍里氏看着女儿道:“元珠那孩子在元宵节那天出府赏花灯,认识了一寒门学子,之后外出两次也遇到了,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,现在这孩子和我说,她想给那人做妻,我问她,那人家里的情况是否知情,家住何方,家里从事什么,三件事情,这孩子说的支支吾吾,是臣妇的错,臣妇就不应该将她养得如此天真。”

满族的格格们与汉家小姐不同,但也不是私定终身的人,有了意中人也会禀告额娘,只不过,像元珠这般不着调的,几乎难寻。

卿黛和额娘要了那人的信息,连连保证一定会好好查一查,若真是一个好苗子,帮扶帮扶也不是不行,毕竟太子以后也需要有几个汉臣,若是那人纯属是为了一步登天的,卿黛也不会坐视不管,毕竟是自家的亲妹子,哪里轮得到旁人轻贱。

“额娘,您回去后,便直接告诉元珠本宫会派人去查探,在情况还未明朗之前她就好好待在待在家里,哪里都不许去。”

赫舍里氏连忙点头,自已的话女儿不愿意听,可从小带她的姐姐说的话,定是会听的。

可这件事算是有了解决法子,另一件更加丢人的,赫舍里氏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。

“隆科多那不省心的东西,在军营里看上了一个军妓,将人弄出来,养在别院里,若不是臣妇发现他的马车往旁的胡同里走,觉得不对劲,臣妇未必会发现这件事,而你弟妹,又怀着孩子。。。”

这话和自已女儿说,简直臊得慌,心里更是埋怨隆科多,好不容易像模像样的像一回事了,哪怕他青楼买个干净的回来也总比。。。那万人骑得好,军营里出来的妓女一般是犯了大罪或是哪个罪臣的家眷,听说早已不是清白的身子,也不知怎么地就和隆科多缠上了,赫舍里氏现在想来都觉得头疼不已,到底该如何处理此事,还要在不惊动儿媳妇的情况下,愁得她好几个晚上没有好好地歇息。

卿黛听闻也是一呆,对着外头郑和道:“你去京郊驻扎的军营问问,隆科多可在,若是在让他入宫就说万岁爷唤他,去之前,你去一次乾清宫和万岁爷禀明本宫要见隆科多。”

郑和有些疑惑,但还是屈膝称是。

乾清宫里,康熙听着郑和的话也是微微蹙眉,表妹从来不会如此:“可是小国舅出了何事?”

康熙称呼表弟为国舅代表着亲昵,毕竟两世的相处,在一众表兄弟他还是和隆科多亲近,聪明是聪明,就是歪门邪道也多,好好驯服,也是一个好苗子,康熙为了给媳妇的娘家留下可用之人,自然也是关注几个表兄弟们的。

可惜了,两个表哥只适合守成,再多一步怕也是走不稳,唯有隆科多脑子机灵,做事在点,这一世,他早早就把李四儿这个害人精让人丢到窑子里,所以听着表妹要去找表弟,这一刻确实很好奇。

郑和看着万岁爷隐藏的八卦之心,微微纳闷,只不过面上还是摇头道:“奴才不知,佟夫人入宫面见娘娘,一个时辰不到,娘娘就唤奴才向您请示。”

康熙道了一声知道了,郑和叩首离开,赶忙朝着宫外走去,耽搁了一会儿的时间,此刻一来一回也不知道还来得及在傍晚回来吗?

承乾宫里,卿黛安慰着额娘:“额娘,弟弟也比从前稳重了许多,此事会不会是有旁的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