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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出声。

秦政只商谈好三日后再与嬴勖具体协商, 那之后,此事也就可以定下。

嬴政静听着他的话, 表面上并没了太大反应。

只是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,指节被他紧捏着,泛白的指骨透着纷乱的内心,疯狂与阴暗疯长,嬴政这才察觉,自己对他的占有原是到了这样的程度。

而一经意识到,嬴政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个极有可能触到秦政底线的想法。

但那又如何。

他只是想留住他。

之后两日,嬴政照旧跟在他身旁为他处理政务,可也不去试着吻他抱他,也不试着去更改他的想法。

秦政并不担心他会一直不理人,毕竟嬴政不可能当真看着他去定下婚约。

若是要定,定的就是他的正妻,也就是嬴政都未有册立过的王后。

嬴政怎么会准许他当真这样做。

与他较劲的这两日,关于他归秦一事,秦政也未有做过多的隐瞒。

自那日会见嬴珞始,此事就借着一众见过他的宗室之人的口宣扬了出去。

一直藏着的真相揭开,秦政着重宣扬了他此次前往卧底的诸多功劳。

即使有些是为长远之计,现在并未体现出来,但大多数人也能从其间悟出深意。

此去之功加之秦政对他的重视,先前对于“崇苏”的唾弃顿时转了向。

嬴政不日便可重返朝堂,但他一时未有这样做,而是选择暂且待在宫内。

秦政知道他是在意自己成婚一事,此事不解决,他绝不会罢休。

可他要如何解决?

两日间,秦政特意不去关注嬴政的行踪,只是静待着,看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来。

也是这日下午,嬴政照常来他殿上,批阅着秦政分给他的那半数上书。

批阅到一半,正巧蒙毅请见上殿,与秦政商议事宜。

谈话的这片刻,嬴政的视线一直不时会放去秦政身上。

秦政这两日已然习惯被这样盯着,一直也未有看他。

倒是蒙毅注意到他的神色,在嬴政批阅完政务,暂且出门去时,与秦政道:“大王当心。”

秦政不明所以:“当心什么?”

蒙毅只道:“客卿。”

秦政更是不解:“为何?”

蒙毅也不知为何,只是客卿看他的眼神实在算是阴鸷。

无论是哪方面,他都提醒了这一句。

哪想秦政却毫不在意:“无妨,他不会将我如何。”

他并没有什么可当心的,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害他,嬴政都不会害他。

他都这样说,蒙毅自然也没什么再强调的必要,该说的已然说完,蒙毅顺势起身告辞。

秦政对他的这一句提醒只觉出些趣味来,想借此去调侃嬴政。

可嬴政在帮他理完政务后,却不见了踪影。

关乎方才理过的政务,重要之事都被他记在了新的竹简上。

都不留下与他协商了,秦政不明白他这样到底是急着去做何事。

也不去过问,秦政先行处理完了今日事宜。

可今日直至入夜,他也未见嬴政身影。

回寝居的路上,秦政终于是忍不住,去问了他的行踪。

这才得知他原是去了那处带着小池的居所。

又问及他在干什么,亲卫只说在饮酒。

这时候待去那边,又只是饮酒,这是为何?

秦政悟出了些借酒消愁的意味,随即立马又生出些许心疼来。

冷落两日,其实不止他受不住。

秦政回寝居的轿忽而就拐了弯,朝着那处居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