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拉笑着说:“应该的。”
似乎约好了一样,这边刚挂断,新的通讯请求出现,是来自飞切特的。
娄寻:“你那边有了新发现?”
飞切特:“是的,娄队,我把钱老板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,发现这人可真有意思。他本来是黑/道出身,早年靠着走/私起家,二姑嫁给了吴政委的表哥,算是和他搭上线,两人蛇鼠一窝,赚得盆满钵满。那些发票账单看得我眼都直了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!那么多零!还有那么多黄金!”
娄寻:“这你都能看出来?”
飞切特谦虚道:“进入游乐场之前,我是一名审计。他做的假/账还挺逼真的,但遇到我只能算他倒霉了。这种数额和行为,放在我们南国是要判死刑的。”
娄寻:“……”无言以对。
也许是因为遇到自己擅长的领域,飞切特活跃许多,说的话比平常多不少:“他这次来游轮,可能是想给自己洗白。我看他之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,这次再洗一回,估计就能彻底''上岸''了。”
娄寻:“还有吗?”
这些信息虽然还算重要,但是对当下的局面并没有什么很大的作用,只能大概帮她理清钱老板和吴政委的关系。
飞切特连忙说:“当然还有,我还发现钱老板和林先生的关系好像不太好,虽然是林先生邀请的钱老板,但钱老板的房间里有一个林先生的小木人,上面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针。”
娄寻来了兴趣:“什么原因?”
矛盾一般离不开钱、权、色、情,人和人的关系也是如此。钱老板和吴政委的关联是“钱”,那和林先生的关联会是什么呢?
飞切特:“不知道。”
娄寻:“……”
飞切特沮丧道:“娄队,我太笨了,推不出来。”
娄寻:“…………”
娄寻深吸一口气,耐心道:“你描述一下,我来给你推。”
于是飞切特很详细地描述了这个小木人,中途娄寻问了一些细节问题,他也全部回答了。
说完后,飞切特屏息等待娄寻的回复。
娄寻没有辜负他的期待,很快就给出了答案:“还是为了''钱'',但要更复杂一些。”
她一边思考一边慢慢道:“钱老板已经有了足够的钱,但他还不满足,还想继续赚更多,所以他继续和吴政委合作捞钱,但这些钱的来路始终是个大问题,所以他还需要借助林先生的产业来洗白。也许在这个过程中,他们没有谈妥,从而出现矛盾。”
飞切特表示不理解:“他都赚了那么多钱啊,有必要这么因为这点事这么恨吗?说到底,也没看到林先生对他做什么啊。”
娄寻哼笑一声,道:“商人最看重的,永远是利益。”
不需要林先生对他做什么,只要林先生不帮他,在他心里,就是在损伤他的利益,这就是一种罪过。
娄寻想了想,接着说:“但这应该不足以让他产生杀意,他目前对林先生的态度应该停留在讨厌到厌恶这个程度。接下来你重点查一查吴政委。”
表面上林先生才是主办方,连接起了这场宴会,但实际上,吴政委才是最主要的纽带,他才是真正的关键点。这场关于“钱”的交易,离不开他手中的“权”。
飞切特:“好的娄队,我这就去。”
挂断通讯,娄寻在脑海中疏离今天所得线索。
已知钱老板和林先生有单方面矛盾;
林先生和某人有未知矛盾(这个某人很可能是游轮上的某个NPC);
宋大妈和某个男人曾经是情侣或情人或夫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