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低垂着头，阴影将他面容挡住变得晦暗不明，他身前轮椅的小小挡板上，手机静静躺在上方，显示着和波本的通话刚刚挂断。

他耳边的耳麦悄无声息地闪烁着微微光亮。

随即又一道通话接入，桌板轻轻震鸣，老人没有动，几声响动后，电话被自动接通。

“不用担心。”老人终于说话了，没有变声器的中介，他的声音就是一个垂暮的老者所发出的，低沉、沙哑，“已经解决了。”

白雾在呼吸罩上忽明忽现。

“那个密码，我让他给你们的时候就说了只能使用一次。”耳机中传来对方的声音，也是一个老人，“朗姆那个废物，公安似乎已经在调查我们——你确定第二次行动没有泄密吗？”

“朗姆死了，你已经不在政界，线索断了，查不到你。”老人艰难撑起脖子，混沌的眼中闪着阴冷的光。

“我只想知道朗姆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人。”

“为什么要特意把这个人从监狱里拿出来？跟这个人有关的那两个爆处班的警察呢？”

“什么都不知道。”电话那头的人一句话给出结论，“朗姆最近几年太过在意自己的权利，你把他权利剥夺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不会再理智行动了。”

“会有新人的。”老者慢悠悠说着。

室内重归于寂静。

老者像是没了力气支撑脑袋再次垂下了头。

他的身前，手机依旧亮着。

无人触碰，在身前老者幽暗的眼神光下，它开始自己跳动界面。

【找到朗姆的安全屋，彻底摧毁。

三天后协助波本，拿到“诺亚方舟”。】

邮件上，一个个字符缓缓出现，最后发送。

【已成功发送给“贝尔摩德”】

这一次，手机在桌面上停顿了许久，终于彻底暗下。

第427章 泽田弘树（弹幕） 精致华贵的五星……

精致华贵的五星级酒店, 总统套房在最上面几层，透亮清澈的落地窗几乎覆盖了整面墙壁，一眼望去楼下城市的灯火汇成一幅独一无二的画卷。

会客室中徜徉着悠扬的古典音乐, 房中只有三人。

“我输了，辛德勒先生。”降谷零将手中几张牌翻开后, 痛快地认了输。

对面男人闻言只是笑了几声, 灯光下将他瘦高的颧骨印得更深，灰白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起：“不过一局而已，安室先生不会就打算走了吧？”

“怎么会。”降谷零微笑着，“关于您刚才提到的‘虚拟现实技术’，我很有兴趣, 第一次接触到it行业, 不知道现在科技发展到了这种地步，还麻烦您仔细说一说, 至于其他的……”

他的手指搭上手边的一摞筹码, 缓缓推出：“都可以再谈。”

辛德勒的笑容透出几分满意，他的视线扫过那摞筹码, 转而看向降谷零。

金发在舒适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，映衬着这一张过分年轻的脸, 但相处不过几句话便能看出此人城府极深，却也格外聪明。

——个人势力、有钱、但在日本政府有很强硬的背景。

他的产品未来想要在日本热卖, 需要的是这种聪明人的帮助。

辛德勒的笑容真切了几分：“不会让安室先生失望的。”

旁边的侍者将两边的牌收回, 面不改色像是什么都没听见, 扑克牌在他手中灵活翻转, 最后再次发牌。

……

门外，托马斯的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一边，站得笔直, 外表坚毅，目光却时不时瞄向另一边门口的人。

瞄一眼、收回、两人对视一下，直视前方，又过了好一会再瞄一眼……周而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