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以为裴舒宛被裴斯言如此娇宠,定是裴家的掌上明珠。
只有极少人知道,裴家夫妇从来不承认这个裴斯言强加入的所谓养女。
她以为自己熬了十年,熬到怀孕,熬走了我,终于可以登堂入室了。
没想到还是得不到裴家长辈的一个点头。
裴舒宛下意识靠入裴斯言怀里,想寻求抚慰。
蓦地,倚靠的臂弯一空。
裴斯言与她隔开距离,收敛神色回答父亲:
“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,沐瑶要花时间准备,助理已经去接她了。”
宴会步入高潮,裴家所有人都要上台祝酒。
可裴斯言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空的,他嘴角紧绷着,一直盯着门口。
心中全是酒精浇灌不下去的烦闷。
忍不住拿出手机,将我从黑名单中放出来,咬牙拨通我的电话。
【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】
冰冷机械女音重复着,一字字捶打他的神经。
就在裴斯言耐心耗尽之时,大门终于被推开。
他正要吐出一口闷气,在看见来人只有助理时,又哽住了。
助理脸色苍白,喘气小跑上台。
颤抖着手将两份文件分别递给裴父和裴斯言。
第2章
裴父打开信封,抽出一份崭新的体检报告。
上面是我流产三次,无法再生育的确诊通知。
随着报告掉出来一张泛黄的信纸。
那是我父母出任务之前留给他们的托孤遗言。
他们抚育我十年后,让我嫁给裴斯言,希望我为裴家留后。
有他们的爱护,我在裴家不是孤单的。
所以十年婚姻里,我尽力孝敬他们,回报养育之恩。
他们展开信纸,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:
【吾夫妇只愿瑶瑶自由,幸福。】
裴母的眼泪滴湿了信纸。
我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恩情已偿,请裴家还我自由与幸福。
裴斯言见状,瞳孔巨震。
他将手里的文件袋撕开,抽出一份薄薄的协议。
我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清晰的笔迹刺痛了他的眼,扎入心底。
脑海翻涌起无数不可置信。
我竟敢和他提离婚?
他还在震惊中,脸颊已经烧起火辣辣的疼。
裴父用尽全力掴下一巴掌,气得浑身发抖:
“孽障!你都对瑶瑶做了什么……我们裴家怎么对得起牺牲的瑶瑶爸妈啊!”
裴斯言踉跄着摇摇欲坠,裴舒宛冲上去抱着他。
“爸,明明是许沐瑶那个女人自己保不住孩子,她走就走……”
“闭嘴!”裴斯言推开她,怒吼。
这些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裴舒宛搞掉我三个孩子,只觉得她没有安全感而已。
却不想她还真的自诩无辜,敢说是沐瑶的错。
第一次碰见裴斯言对自己发火,裴舒宛怔在原地,眼睛瞬间红了。
可裴斯言没有再给她一个眼神,将离婚协议攥在手里跨步离去。
7
裴斯言发动了裴家所有的资源来寻找我的下落。
最后终于在我失踪海域附近一个小岛,打听到见过我往机场方向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