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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有人毕恭毕敬地走过来,拿走了纸条,隐没于黑暗中。

陆翡秋看着楼下的呼啸而过的黑车,唇角弯起,不紧不慢地安慰着司徒厌,“不要担心。”

“有我在,他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“要相信妈妈。”

听出来司徒厌似乎松了口气,陆翡秋的语调依然款款温柔,似乎每句话都不经意,“对了,你知道沈家也在国外做药业吧。”

司徒厌:“……!”

少女坐在床上,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偶,脸色苍白起来: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
陆翡秋漫不经心地编造着谎话:“沈清妍在国外也有药业公司,你父亲抢了她在国外的市场份额,她视你父亲为眼中钉。”

司徒厌:“……”

陆翡秋:“你父亲是不是劝过你,不要跟沈家的人走太近呢。”

司徒厌百口莫辩: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!”

陆翡秋问:“沈墨卿对你很好,是吗。”

陆翡秋一只手拿着电话,一只手还拿着那支派克钢笔,纯金的笔尖,红墨水像血一样,一滴一滴的落下来,在雪白的地毯上晕开猩红色的花。

她说话的时候唇角一直是上弯的,这时也是。她这张一直微笑着的脸,精致的像一张被精魅勾勒好的画皮。

一旁的助理悄悄瞥着,只觉出一种,美到毛骨悚然的惊心动魄。

司徒厌:“……是,是啊。”

于是陆翡秋唇角的笑弧,缓缓的拉平了。

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了,看起来像是一张美人皮。可诡异的是,她的声音却带上了一种细微的伤心,甚至隐隐的哭腔。

“……她当然要对你好了,我的傻厌厌。”

“你在她那里,你说喜欢她,你一直跟着沈家那孩子生活,不愿意回来,你爸爸就是对沈清妍再有意见,看在你的份上,又怎会真的不给她留三分薄面呢。”

“你爸爸心慈手软,顾忌沈家。到底是怕沈家因此伤筋动骨,叫沈墨卿再伤了你的心。”陆翡秋的嗓音带着浅浅的哭腔,近乎控诉,“可沈家对司徒家下手的时候,为什么不顾忌你半分呢。”

司徒厌呼吸急促起来,“我爸爸……顾忌我?你别开玩笑了,他但凡顾忌我一点,又何必——”

她想到话筒对面是谁,猛然闭上了嘴巴,只是用力抓着兔子的耳朵,指骨用力到苍白。

陆翡秋:“旁的不说,你是他唯一的女儿,你喜欢沈墨卿,你父亲私德再混蛋,总要顾及你自己的感受。”

“但是沈清妍可不会顾及。”

司徒厌:“……”

“你不觉得蹊跷吗。沈清妍做的这些事,沈墨卿会一点也不知道吗。”

“她明明知道那些事情,为什么不提醒你呢?如果她真的把你当爱人,你父亲现在这样困难,她为什么要袖手旁观?”

司徒厌神色苍白的辩驳:“你,你懂什么!我,我上回,,故意给她,下药,她都没有生我的气,还答应跟我在一起了,,她这样的事情都可以原谅我!”

“是啊。”陆翡秋温柔地说,“毕竟只要和你在一起,你父亲就可以投鼠忌器。她又不是真的因你错过了考试——既能帮着沈家牵制你父亲,又能白得我们厌厌的一份倾慕……我们厌厌这么漂亮,她哪里会吃一点亏呀?”

“这种两全其美的买卖,何乐而不为呢。”

司徒厌:“不是这样的!我跟沈墨卿才不是这样!”

——虽然她和沈墨卿的感情并不真诚,她知道她的感情里有着诸多的虚荣和欺骗,她也没想过真的会喜欢沈墨卿,可是,可是——

她从没想过沈墨卿会骗她。沈墨卿……沈墨卿虽然有很多很多的不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