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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。

过会,她有点妥协似的,决定从侧面切入,她说:“章乾一,他出院以后,又出了车祸,后面高位截瘫了。”

沈墨卿:“我知道这件事。”

但她不太懂这跟司徒厌执意要和她分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。

司徒厌顿了顿,说:“后来,章莲就来找我的麻烦。”

司徒厌问:“章乾一,是你让人撞进医院的,对不对?”

沈墨卿领会了司徒厌的意思后,她怔了一下,近乎感觉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来。

“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?”

半晌,她语调冷静地否认:“我没有做这种事。”

但她说完,就看见司徒厌用一种并不信任的眼神看着她,她近乎咄咄逼人的语气问,“不是你,那还能是谁?”

大抵是早已了解司徒厌的秉性,沈墨卿并没有被她的眼神刺伤。

可事已至此,有些事似乎也并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。

她直白地说:“这是你继母做的。”

司徒厌觉得沈墨卿在胡说八道,“你瞎说吧,她干嘛莫名其妙地做这种事?”

“因为——”

沈墨卿一顿,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她用那双漆黑如点墨的眼瞳,视线淡淡扫过司徒厌手腕上的手链,再盯着司徒厌那张漂亮的脸。

半晌,她一字一句说,“你不信我,信她是吗。”

司徒厌:“不是,她完全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啊,因为她——”

沈墨卿:“因为她是你的妈妈,因为她爱你,因为她喜欢你,包容你,因为她是你的家人,所以你偏向她是吗。”

司徒厌被沈墨卿冰冷刺骨的眼睛吓了一跳,她竟忘记了自己要言简意赅、酷一点的分手人设,甚至下意识地解释起来了:“不是,你在说什么,她、主要是,她完全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啊?”

“为什么没有?”沈墨卿语气冰冷地打断她,“你不是她的女儿,她不是喜欢你吗?”

“可、可是,那不一样……”

司徒厌大脑有些混乱了。

“不一样?”沈墨卿讽刺地笑了,“哪里不一样?”

沈墨卿:“真是让人羡慕的家庭关系。”

“好,你说陆翡秋没有做这件事的动机——”

“那我就完全有做这件事的动机了是吗。”沈墨卿:“好,那我伤害章乾一的动机是什么呢?”

司徒厌本能想说,因为你喜欢我啊。

但还没张嘴,她就察觉了这个说法到底有多荒谬了——如果沈墨卿喜欢她爱她到了恨不得杀了章乾一的地步,又怎么会把她当冲业绩的kpi。

可是如果沈墨卿把她当成冲业绩的拿来利用的kpi,她好像也没必要为了她去把章乾一撞成高位截瘫……

两个逻辑冲突的巨大伪命题一时间让司徒厌语塞在了当场。

可惜她并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。

下一刻,沈墨卿逼近了她。

她的眼睛黑得像无机质的黑曜石,语气冷得像是淬了冰,“没办法回答,是吗。"

“那我告诉你吧。”

“章乾一冒犯了你,他是该下地狱。”

司徒厌怔怔的望着她的眼睛,也许是经常睡不好,又或者是面临着司徒厌这个烦恼,沈墨卿的脸色白到透明,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,漆黑的眼瞳染着浓厚的冰冷和阴郁,寒意逼人。

她身上那种清清冷冷的气质变得尖锐、刻薄,富有攻击性起来。

"所以,你知道我也讨厌他,恨不得他死吗。”

一种危险的感觉猛然攥住了司徒厌的喉咙,她屏住了呼吸,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