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停电、断网,以及清脆的利刃出鞘声。

“噌!”

阿洛特拔出袖剑,在昏死过去的目标衣服上擦了擦血后,又把它们放在灯光下研究了一会儿,得出回去又要洗袖剑的结论。艾登收起甩棍和枪支,从他们身上摸走现金和子弹,又翻开角落的手提包,搜出他正需要补充的电子零件。

“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什么吧,”阿洛特看着艾登又拎走靠墙放着的一瓶化学物质,“夜宵时间到了。”

“又是麦当劳?”

“你有更好的主意吗?”

艾登没有。所以他们打包了麦乐鸡块,薯条汉堡还有红豆年糕派,在阿洛特的坚持下,还捎上了两份芋泥小丸子麦旋风。“如果你不喜欢,”他这么说,“我完全可以一个人吃两份。”

“这是冬天。”

“可这是芋泥小丸子麦旋风!”

艾登放弃了和他继续谈论此事。游艇的引擎轰的一声咆哮起来,一头扎入密歇根湖。路边的灯光织成漂亮的缎带,在他们绿色的眼睛里一闪而过。艾登一口咬住阿洛特递到嘴边的薯条,三两下把它吞下肚。这是冬天。但并不寒冷。

“你最近在忙什么?”艾登含糊地问,“克拉拉昨天还和我抱怨你没回她的邮件。”

“她给我发了邮件?”阿洛特顺手把纸袋搁在腿上,掏出手机翻看邮箱,“我最近也在工作,没怎么看私人邮箱。哦,在这里。”他顺手划过新收到的邮件,加拉哈德的名字一闪而过。阿洛特继续往下翻,找到一封来自克拉拉的转发邮件。

“…她关注的剧院在□□演出的票,”艾登伸手过去,从纸袋里摸出汉堡,“她中了三张,但没时间去,所以问你想不想看。”

“在芝加哥上映的《芝加哥》?”阿洛特笑了,“当然。”

“行,那就只剩一张了。”

“你们问过T骨吗?”

“他已经去旧金山了,”艾登说,“ctOS系统很快会在那里上线。”

“所以…”阿洛特挑眉。

“再叫一个你认识的人来吧,”艾登用眼神指了指他手里的手机,“随便谁。我记得你一直很擅长交朋友。”

“事实上,”阿洛特翻开通讯录,“我还真想起来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。”

“随你。”

艾登随手把吃空的汉堡纸袋捏扁,丢到脚下。他把手重新放到方向盘上,停在河流上的游艇呜的一声又向前行驶。风刮过他们脸颊,从他们耳边呼啸而过。

阿洛特拨通电话,“嘿,约尔迪。我们有一张多余的票,是音乐剧《芝加哥》的。你感兴趣吗?”

艾登扭头看他。阿洛特顺手把另一杯麦旋风塞到他手里,“对,艾登和我。对,一张恰好多出来的票——所以你来不来?三天后,晚上七点半。在百老汇。行。回见。”

阿洛特挂断电话。当他再抬起头时,他发现艾登正凝视着他,手里的麦旋风一点没动。

“你邀请了约尔迪?”

“你都听到了。”阿洛特拆开他自己的那杯,舀了一勺,“嘶!好冷。”

“他说了什么?”

“他说他会来的。”阿洛特咬着塑料勺问,“怎么了?你看起来有点意外。”

在这件事里感到意外的不仅艾登一个。什么也没表现出来的也不止他一个。要说约尔迪已经忘了前一阵灯塔上发生过的事情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尽管他也知道那只是生意。

那一阵艾登·皮尔斯的赏金飙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——注意,当他说前所未有的时候,指的是金额后面紧跟着的零数量夸张到约尔迪自己都从没见过——没人能不心动,而约尔迪事先还给他打过提醒电话,只是皮尔斯自己没放在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