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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安哥儿的想法太离谱,他忍不住道: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

“我不知道。毕竟你对我的热乎,有些莫名。既然莫名来了,也可能莫名去了。既然莫名瞧上我了,那也有可能莫名瞧上旁的人。”

“……你别莫名莫名的,我平日待你如何,你心里没数?”

“有数。但谁让你突然变脸?我自然要找缘由。”

“那你直接问我啊。别的夫郎见自己男人突然冷了脸,绝不会跟你这般不管不问吧?”

“……”

安哥儿沉默。

谷栋见他不说话,心中更气了:“你就是没打算与我好好过日子。”

“我打算了。我打算的是,只要在这个家一日,就与你好好过。我没打算的是与你过一辈子。我处在弱势,若你新鲜劲过了,要赶我走,我又能怎样?”

“我刚才想了想,我毫无办法,甚至不敢惹你生气,免得你将我抓到大牢里。你之前轻轻松松就将秦书礼的多年积蓄敲了出来,拿捏我自然也易如反掌。”

谷栋:“……”

原本听到那句我没打算与你过一辈子,他气的想要跳起来,可谁知更离谱的在后边。

而且,安哥儿什么时候知道了那一百两的内幕?

不过,这不是重点!

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你就算往坏处里想我,但也该知道我本质上是个好人吧?我说了我欣赏你,就算真的新鲜劲过了,也不至于将你抓进大牢里。”

安哥儿闻言,脑中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,这人看他的眼神,亲他时的柔情,还有在炕上时的挥汗如雨,莫名的,他眼眶红了。

心里也有些委屈。

“你闹这一出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
“为了让你哄哄我!”谷栋说着咬牙,俯下身子捧着他的脸:“我才该哭呢,娶了个石头做的夫郎,离家多日,你都不想我。”

安哥儿抿唇,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流。

他唯一的优势,就是他的心。

他若是将心交出去了,那就真的完了。

“我若想你,你将来不想我了,我又该如何?”

他声音哽咽的厉害,但谷栋只道:“你秦安不是敢拎着棍子去打朱二红吗?你连人都敢杀,你对着我时却不敢动心?”

“你怕什么?你不是惦记着要招年轻小伙么?真到了那一日,你拎上满包袱的银子回村,银子撒出去,定然有年轻小伙排着队等你挑!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即便和离,你也愿给我银子?”安哥儿忙问。

“拿走!你明日就全拿走,你找个地儿藏起来,我一文不要!”

“藏起来有什么用?你有权,你要是将我抓到大牢里,那我一文都得不到。”
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知道了秦书礼那一百两的事?”谷栋纳闷。

“你喝醉了自己说的。就是你说要给我盖院子那次。”

“好啊,我是为了给你出气,结果却被你抓住把柄,觉得我会将你也抓进去!”

谷栋要郁闷死了。

报应。

以权谋私的报应。

他破罐子破摔道:“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,我将赵元宝放了回去,并让他盯着秦书礼,谁知他还盯上了秦劲。他说秦劲家的长工会教书,比秦书礼教的好,我就让他去鲁家村传话,挑拨那两个学生的爹娘去找秦书礼闹。”

“可惜那两户人家只是跑去秦书礼家骂了一通,没真的揍秦书礼一顿。”

“秦安,我告诉你,我从前是不屑于玩这些,但我对你上心,我满心想为你出气!但谁知却让你怕了我。这都什么事!”

这话听得安哥儿心虚,他声音小了许多:“我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