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诏先兄,怎么了?”
武诏先眉头紧皱,身体紧绷,“村子里的声音没有了。”
众人只觉得一头雾水,“什么声音没有了?”
“鸡鸣狗吠声。”
贺展知不解,“那鸡和狗又不会一直叫。”
“说你嫩,你还想行走江湖,”武诏先回头看着贺展知,“难道就没发现村子里的声音是戛然而止的吗?”
武诏先的话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,顿时都慌张得不行。
“难怪我觉得好像突然就变得安静了,莫非……”
“这,这是有脏东西进村了?”
恐惧是会传染人的,几乎所有人都同时退到屋里,仿佛那茅屋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气氛霎时变得很焦灼。
“噌!”
贺展知连忙拔出自己的剑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武诏先是在军营中待过几年的人,面对这情景要比他人镇定多了。
“所有人进到屋子里面去,关紧门窗,别出声。”
一时间,本来就不宽敞的茅屋瞬间挤满了人。
但是还有一些人进不去屋子,堵在了门口。
安从郡几个还算镇定,没有跟着进屋,都是站在门口警惕地环顾周围。
所有人屏着呼吸,都敢不出声,这一安静下来才察觉四周寂静得吓人。
贺展知握紧了手中的剑,紧张地咽着口水。
“咚,咚……”
沉重且缓慢的声音从前方黑暗中传出来。
伴着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哑声音,带着腥味和臭味的寒风吹过每个人的身体,让人汗毛直立。
茅屋里躲起来的人透过门缝,睁大了眼睛看着外面。
随着声音的越来越近,那黑暗里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容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东西?!”
贺展知终究是高门大户的公子,头一次见这不是人的东西,立马就接受不了地后退一步,脸上全是惊恐。
也并非是他胆小,就是见惯了一些东西的武诏先也瞪大了眼睛。
“不是鬼……”
他见过的鬼不长这个样子。
一双獠牙上还沾有鲜血,像是抽干了水的身躯十分僵硬,步履初时缓慢,但一闻到人气就变得很快,青黑的身体上长满了白毛,指甲漆黑且长。
而这样的东西足有七八只。
“过来了!!!”
看那些东西朝着院子奔来,无视眼前一切挡路的东西,速度极快地冲向众人。
武诏先一把拿起屋檐下的柴刀,朝着扑上来的东西一刀砍下去,却发现柴刀卡在了这东西的身体里,抽都抽不出来。
只能脚踢血僵胸膛,借着反作用力抽出柴刀。
贺展知深吸一口气也提剑冲上去。
“铛!”
剑却是被那仿佛铜皮铁骨的身体弹开,强大的力量让贺展知后退几步,持剑的手阵阵发麻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明明他看武诏先十分轻松地,就将柴刀砍进血僵的身体里。
贺展知一个走神就被抓住了手臂,被一把扯进了血僵的怀里,头被血僵掰开,露出脖子,而强大的力量让他无法动弹。
冰冷的气体撒在贺展知的脖子上,他的余光还能看见那露出来的獠牙贴近他的脖子。
“啊啊啊啊!”
此刻贺展知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了。
他又怕又惧,双眼通红,失声哀嚎,仿佛已经感受到獠牙咬入了他脖子。
电光火石间。
“砰!”
一根木头突然出现在贺展知的脖子上,本该咬入贺展知脖子的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