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个洞,里面没剩几颗果子,就算有剩下的也被大雨打的烂掉,根本放不到蛋糕上去。
她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奇迹般没有任何破损的浆果,是在爬上树摘果子时随着枝干晃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进她口袋里的,近乎于黑色的深红色,丑丑的。
是成熟的标志。
她挣扎着就要去厨房。
“我不需要这种,会让你受伤的惊喜。”
明鹤注意到大小姐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,但她还是要坚持说完,“比起惊喜,我更希望你能更爱护自己的身体,这对我来说,比惊喜更重要。”
裴金玉抿起唇,注视着明鹤时,天生上挑的眼角此刻勾出锐利的弧度。
“你觉得我很没用吗?”
明鹤当然不是这么想的,只是她的摇头换来的是裴金玉的耷拉下来的眼皮,“因为平时总是你在照顾我,所以我想让你知道,我也不是一无是处,我也能为你做点什么的,”她望着不知所措的明鹤,只是轻叹一口气,“我想让你更喜欢我。”
“我已经很喜欢你了,所以不需要再做什么……”
明鹤没说完的话被裴金玉打断。
“不对,还不够。”
少女的眼中流露出明鹤似乎无法触碰到的悲伤,“还不够,你不明白,我们说的不是一种东西。”
明鹤不喜欢女生,所以不可能会理解她现在的感情。
明鹤不解,所以她追问,“那你可以告诉我,到底有什么不一样,可能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,但是我可以慢慢学!”
她不明白。
明明之前还那么贴近彼此,现在两人之间却好像隔着一道很深的裂缝。
裴金玉唇瓣微张,想要不管不顾把一切都和盘托出,包括自己贪得无厌的欲望,扭曲丑陋的占有欲,自己的一切……却又看着一脸茫然的湿发少女,克制着自己闭上嘴。
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呢,只会把人吓跑,甚至还会厌恶对她抱有这种感情的自己。
噩梦成真,最后她们连朋友都做不得。
明鹤会永远消失。
她会永远找不到她。
她赌不起。
裴金玉向她偏头,露出一个无奈的笑。
窗外依然是乌云满布的天空。
“现在还不能说。”
明鹤不懂,但是她知道自己内心有一股横冲直撞却无法发泄出去的郁气,慢慢积攒起来,压在心间,时不时引发一阵心悸。
两人僵持不下,最终不欢而散。
过了不久,在医务室躺着的裴金玉拿出手机给某人发了消息。
靳时雨正给柳初月烤着串,想要大展厨艺和亲亲女朋友亲密互动时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。
眉眼顿时变得丧气。
晦气,就不能消停躺在病床上吗?再说……
“你要我现在上哪给你搞个轮椅?神经病!”靳时雨小声骂了一句。
“啊?又让我去送啊?你去送不就好了,裴金玉也肯定会更想见到你。”当明鹤找上他时,蓝泽正在没人的烧烤架前吃的不亦乐乎,满嘴流油,明鹤这时才从他身上找到了几分过去纯朴小胖墩的影子。
“你上次说的曲奇还没给我呢。”蓝泽想拒绝这份和裴金玉有关的倒霉差事。
“你去送的话,大小姐会很开心的。”明鹤端着一盘烤的恰到好处,外酥里嫩的烤串,从铁签上拆了下来,还冒着热气。
她把盘子递给他,“曲奇我等会儿就去给你烤,你还想吃什么?”刚好这里提供室内厨房,就连烤箱和各种做甜点的食材都配备齐全。
蓝泽再次动摇了,“牛轧糖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……行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