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和遗憾,顺道将那名杂役的故事告诉了林渡。

“那杂役弟子真的可惜了,因着一个朝三暮四吃软饭的男人沦落至此。”

“若是早二三十年遇上,倒是可以收为弟子,偏偏此刻经脉和身体被欺负得不成样子,再不能修炼。”

“你看,她虽然身份卑微,被这里的人欺辱压榨,却还能在逆境里,自己摸索出治病的草药呢。”

“她不是生来就卑微的。”林渡哑着嗓子。

“什么?”苏木没听清。

林渡收回视线,重重咳嗽起来,将脑子里反复推演的办法再度向前推进了一点,银丝颤颤。

“这门派如此作风,长不了的。”苏木见林渡又咳出了血,不再多说,“喝药吧。”

原来,她和杜芍,早在前世就见过的。

林渡抬眼,杜芍正在一个个收好清洁过的金针,身上济世宗的弟子服如同水色青莲,洁净又包容。

“杜芍姐姐。”

“嗯?怎么啦?”杜芍转头看向了林渡。

林渡摇了摇头,“只是觉得你的医术进步飞快,天赋异禀,将来定然能救更多的人。”

杜芍闻言笑了起来,杏眼明亮,乌发茂密,簪子流光溢彩,正是立身成道最好的时候。

林渡收回目光,听得门外响起有气无力的问候,“小师叔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