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走?,在场就只?剩下白拂英三人。
柳秋心警告地看了白拂英一眼,走?到曲云廷身边守着他。
白拂英不理她,抖落衣服上的雪,就要走?到一边。
就在这时,原本昏厥的曲云廷突然“噌”地一下伸出仅剩的右手,拽住白拂英的衣摆:“师姐!”
白拂英顿住脚步,冷冷看着他。
他躺在雪地里,面孔失了血色,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。
柳秋心道:“师弟,你烧糊涂了,我在这里呀。”
曲云廷好像确实烧糊涂了。他也没听到柳秋心的话,只?是重复道:“师姐……白师姐。”
“白师姐?白拂英?”柳秋心道,“师弟,你还想着那个?叛徒!那个?白拂英早都被逐出宗门了啊,她现在应该在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一愣,目光下意识地移向白拂英。
白拂英道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曲云廷的手却攥得更紧。
白拂英眉头一皱,伸手抽出剑来。柳秋心见她动作,惊叫道:“你干什么!”
不过她还是慢了一步,只?见寒光一闪,原本整齐的衣角被切下来一片,摆脱了曲云廷的钳制。
曲云廷的手无力地落回雪地中,白拂英收剑入鞘,平静道:“管好他,别让他胡乱攀关系。再有下次,他这只?手也别要了。”
“你!!”
柳秋心咬咬牙。
但她也不蠢,现在裴景言不在,她自?己不善战斗还拖着个?重伤的曲云廷,未必能在白拂英手里讨到好。
加上白拂英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她也只?能深呼吸,把怒火通通咽进肚子里。
不过恼怒的同时,她也松了一口气?。
说出来有些好笑,就在刚刚,她确实有一瞬间怀疑过面前?女修的身份。
这个?女修和她之?前?见到的太荒修士都不一样,但要说哪里不一样,她也说不出来。
而?且她又一直戴着斗笠,神神秘秘的,不得不让人怀疑。
但很?快,柳秋心又打消了这个?念头。
白拂英她也认识,这人不说唯唯诺诺吧,至少?也没什么脾气?,很?少?和人动手。
修为倒是还行,但实战水平中规中矩,不算差,也不太突出。
面前?这女修气?质格外阴冷,战斗风格狠辣狡诈,招招是杀招,剑剑不留情?。
这么大的转变,可不是短短一个?月就能做到的。
更何况,是裴景言亲自?动手、曲云廷在旁辅助给她执行的罚命剑阵,许多弟子都在场观看,柳秋心也亲眼看见了。
那么重的伤,就算过了一个?月,也断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,还能来秘境。
想到这里,柳秋心也放下心里念头,只?当是身形相似的两个?人。
她不挑事,白拂英也抱剑靠在一边,不和她说话。
气?氛陷入了诡异的凝滞。幸而?没过多久,裴景言就回来了。
他注意到了有些不对劲的氛围,但也没问,只?是说起自?己看到的。
“是两个?死去的修士,应该死了没多久。”
柳秋心觉得身上更冷了。她裹了裹外袍,不自?觉地压低声音:“怎么死的?”
“他们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,可能是冻死的。”裴景言道,“但奇怪的是,他们更像是暴毙而?亡,身体还是温热的,没有被冻伤的迹象。”
白拂英抱剑靠在一边,闻言挑了挑眉。
可不就是暴毙而?亡嘛。
他们的神魂被风雪剑意侵蚀,身体自?然就死了。
说是被冻死的也没错,但在这片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