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:虽然悯悯是从来没表现出过对别的生物的攻击性,但那庞大的身躯、锋利的爪牙真不是摆设啊。悯悯稍微一个侧身, 光凭体重就够压死这条狗了。
悯悯没有侧身, 它只是抬起熊掌,抵住小狗,轻轻推了一下。
力道很精准地让小狗向外滚了两圈。
滚完之后, 毫发无伤的小狗趴在地上, 湿漉漉的眼睛继续看向悯悯,嘴里发出轻微的“哼唧”。
看到这一幕的人类纷纷欣慰:果然是最温柔友好的悯悯。
小绒毛不乐意:所以你们就仗着悯悯心软而肆意折腾它吗?随便把小动物扔到猛兽面前, 小动物死了算谁的?为了试验就可以无所谓地把小动物的命扔在本可以不扔的地方吗?傲慢的人类。
小绒毛扑向小狗,开始猫拳攻击。
不知道有没有还手能力、反正完全看不出还手意识的小狗一边躲,一边“嗷嗷嗷……”
小绒毛在揍狗的同时,也对在场的其他动物——包括人类——面露凶相,表态:“喵嗷嗷!”
将严重缺乏自保意识的小狗揍远后,小绒毛回头几个纵身跳到悯悯的脑袋上,右前掌拍拍悯悯的脑袋,然后看着地上的动物们,再次重申:“嗷呜呜。”
动物们……没听懂,但纷纷后退。
即使它们心里依然对悯悯的气味有亲切感,可也觉得……
那只很能打的猫的气味不亲切呀。
人类也知道,用小动物来试探猛兽很难说会不会出现血腥场面——日常再温和的猛兽,那也是猛兽。骨子里的捕猎凶性不会完全消失,可能会不定时爆发。
所以在做这类试验时,熊猫基地肯定不会对外直播,但为了后续的研究分析,还是会进行全程录像。
录完之后,大家觉得,这一段公开放出去好像也行?应该会吸粉?
“但吸的很可能不是熊猫粉呀。”
“猫粉与熊猫粉,也就只差了一个字嘛。”
“总共也才两三个字。”
“一号玩具是在保护悯悯吗?”
“小小的身体,大大的奶凶。”
“这样下去,感情会过分深厚吧……”
“实在不行就别拿一号当玩具或试验品了,悯悯喜欢就当宠物养吧。基地里也不缺多养一只猫的钱。”
小绒毛听着听着,觉得这些人类还算有一点底线、没有为了试验数据而疯狂。
小绒毛:甚至没有完全停止对悯悯的直播,也没有禁止游客来参观悯悯。看来这里的人类对悯悯的预言能力真的没有太郑重。
小绒毛背地里对悯悯写下夸奖语句:你选择说出的预言类型很合适。既引来了人类一定的重视、给了你更高的待遇,又不涉及机密,不至于让人类限制你所有的自由。
悯悯露出无奈的笑容,写:不是我的选择。我愿意说出我所知的一切,但我不被允许。甚至连我写给你的这些,几乎全部都无法在人类面前写或者说。我没有能力与人类进行任何形式的闲聊。
小绒毛写:咦?
问号画得比“咦”字大了两倍。
悯悯写:决定我能输出什么信息的是信息本身,而不是我。我只是信息的傀儡。有人类将我想象成被预设了程序的机器熊猫,其实在某种意义上,很贴合现实。
小绒毛想了一会儿,再看看地上字迹被擦掉后残留的痕迹,又写:
所以你介意我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告诉给人类知道吗?
我是能说人话哒。我也应该没有被信息限制输出信息的范围。
至少此刻我准备开口对着监听设备说“信息控制了悯悯”时,我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。
悯悯放下写字工具竹子,笑着对小绒毛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