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一刻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思考能力,成为了一只?放弃思考而且掉色的萨摩耶。
这时封寒才磨磨蹭蹭地走过来。他故意这么慢的,就是为了等?周伏清离开。一想?到以后周伏清都会知?难而退,四舍五入就是极光会混蛋们都会退上加退,他就无比神清气爽,郁色一扫而空。
而白煜月忽然?流转眼光,周身色彩顷刻间回拢。
他对上封寒的目光,而封寒从?来不怵黑哨兵的挑战。他淡定得好像刚钓完两斤鱼回来,还?有闲心显摆自己作为学长的从?容:“始夜法大?人,你说这一招……用第二次会不会有效?”
白煜月看着近在咫尺的封寒,铺天盖地的羞耻感与尴尬瞬间触底反弹。他还?以为自己死了呢,什么?原来只?是参与了一次混乱白塔行啊。
他再忍不了,一拳锤向旁边的门框,道:“我?警告你……”
话还?没说完,房间的临时墙体顺着白煜月的力度一寸寸裂开,在封寒越来越不淡定的眼神中,整面轰然?碎裂,如同?推倒多米骨牌般,让旁边的货架一个接一个倒下。
白煜月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,然?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?发,又非常关?心地看了看天花板。
封寒:……下一个不会是我?吧?
……
接下来,矿车众人的日子都在维修声中度过。
但肉眼可见的是,始夜法和封寒圣子的关?系似乎变好了。
他们同?时出现的场景并不多,可每次相处都有一种将外人隔开的默契感,连黑哨兵的精神域都稳定很多。随行信徒的神色都舒展了。
因此不开心的人,便显得格外显眼。
长嬴总是一个人靠在窗台,看着永恒不变的雪景,等?白煜月经过时才恰巧抬头?。
但白煜月那时候满脑子想?着如何和封寒吵架,便没有留意这位哨兵,直接擦肩而过了。
长嬴的目光追着白煜月走。只?见白煜月拿起他的生?态球,里面的黍已经可以看见狗尾巴草的形状,有点毛茸茸的。长嬴曾经想?换这个生?态球很多次。白煜月又抱起小王企鹅,熟练地摸了摸。这小王企鹅还?是长嬴抱回来的。
白煜月看着这两样东西,就不会有一丁点想?起他吗?白煜月怎么能对别人如此在意呢?
还?是说做那种事情,对白煜月来说真的很快乐?
长嬴体会到从?所未有的难受感,心脏好像一团被拧紧的毛巾。他的大?脑告诉他,追求白煜月并不是一种理智的行为。另一方?面,他又觉得这高浓度的痛苦正是爱的表现,他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遇见这种状态了,也再不会遇到这么让他牵挂的人。他要是不继续付出,他日后会悔恨终身。
于?是长嬴在白煜月下一个转身时立刻迎上去。
而白煜月对此一无所知?。
他正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自己新的精神域控制力之中,感受丝绸般的精神拟态绕过自己的掌心,悄无声息地融入自己体内。他太久没有这种脚踏实地的轻松感,仿佛以往的日子都处于?失重状态。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,他一定能找到所有真相,摧毁世因法的阴谋。
“滴滴、滴滴——”
“始夜法大?人、圣子大?人。”一位信徒来到一楼毕恭毕敬地汇报,“我?们的铁轨还?有62公里即将抵达尽头?。目前矿车正处于?减速前进的状态,如无意外,我?们将停在康科迪亚城的城门。”
白煜月看向信徒手中的列车路线图。
地图上,一道粗壮的铁路从?南极横贯山脉出发,将煤矿一路运输到康科迪亚城,然?后换乘列车,再一路驶向新伊丽莎白地。列车将在新伊丽莎白地进行270°大?转弯,行驶向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