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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阿爹一定不开心,这、这与谁待谁的心……”

乘轻舟四下着急语无伦次,最后道:

“再用心又如何?还是疏忽,还是不闻不问,那个戚扬仙君,到今日还在仙鼎盟。”

“得知‘死讯’再追悔莫及?老天保佑阿爹还活着,若果真……他后悔又有何益?于事无补。”

“别说了啊,”

霜扶杳小声制止,一个劲瞟李师焉,“你李爹爹脸色要阴出水了。”

“我不是任何人的爹。”李师焉无甚感情地道。

“……”

乘白羽扯李师焉的袖子。

“不是,任何人的爹?”

乘轻舟轻声喃喃,眼睛望向乘白羽怀中的女婴,“那这个孩子……?”

“是我与白羽生的,”

李师焉口风瞬息万变,“正如你所言,你爹还未与贺盟主解契便与我有了首尾,你尽可以去告发。”

乘白羽脸上绯红一片,不再扯袖子,啪地一下拍在李师焉小臂。

“没有!不会的!”

乘轻舟急得冒汗,“我从没有轻视批判阿爹和李爹爹的心!我……”

“是啊是啊,舟舟没有的。”霜扶杳帮着说话。

“你这花妖,的确愚蠢,”

李师焉语气很凉,

“你被掳走,清霄丹地上下悬心,众志成城一心救你,只有你这位舟舟,言道雪母不过是借你引他相见而已,言语间哪里把你的死活放在眼里。”

“啊?!”霜扶杳大惊,看向乘轻舟。

“白羽说他两句,说你难道待他不好,”

李师焉不留情,

“他便嚷嚷着你待他虚情假意,全看在白羽和我的面上才肯照拂他一二,这可是,蜚蝣激出的真心话。”

“不是的!”乘轻舟急急分辩。

“你等等,”

霜扶杳慢慢望向榻上乘白羽,

“乘白羽,适才你说的关于贺盟主的话,难道都是乘轻舟说过的‘真、心、话’?”

乘白羽以为按这花妖性子,应当一蹦三尺高而后即刻奔出去撒野,没成想霜扶杳面容极平静。

“我听着还觉得奇怪,”

霜扶杳道,“这样混蛋的话,为何你们两个揪着这些话争辩,却原来,是乘轻舟你说的?”

“是我说的……可是!”

乘轻舟急得大汗淋漓,乘白羽将种蜚术说一说。

“喔,”霜扶杳徐徐问乘轻舟,“这虫子吃你的血,难道连你的良心一起吃了?”

“若是我的道侣那般对我,我给他生孩子?早碎在腹中溺出去是干净。”

“要不是舍不得你,要不是念着姓贺的,乘白羽做什么冒险生下你?”

“你还替姓贺的打抱不平呢?”

“为了生你,乘白羽给自己惹下多大麻烦?他被姓贺的锁着吊起来整整半年。”

“轮得到你质疑乘白羽的忠贞?他回去做什么?他对姓贺的还不够死心塌地?”

“姓贺的,”李师焉叹道,“今日听他未免太多。”

霜扶杳:“你果真是狼崽子。”

乘轻舟扑过去声泪俱下:

“我知错了,我知错了。”

“是我想岔了,是我想岔了!”

扑是扑在霜扶杳脚下,一双眼睛向着榻上乘白羽。

无限的愧疚自责,无颜再喊一声阿爹。

“你太可怕了乘轻舟,”

霜扶杳连连倒退,
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我和你几乎形影不离,从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狼心狗肺。”

说罢身形一飘,化作一阵甘棠香风不见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