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一会儿,他就以姣好乖巧的形象俘获了阿姨们的心。
后来炒菜的地锅炉子架起来了,宋景和便被派去看火,掌勺大叔爽朗地教他,火炉的火不烧了就添柴,宋景和认真地学习,但实操起来又是另一回事。
大叔架的柴总是越烧越旺,但轮到他来,柴却总是堆在一起冒黑烟,火苗却迟迟不上劲,锅里的油没火不动,宋景和抬头看了看锅,有些焦急,但掌勺大叔却笑着说不急,慢慢生火。
第一次生火不太熟练,看着火星越来越少,宋景和扔掉手里的扇子,埋头吹火,但没想到弄巧成拙,一口气把烧下来的灰全都吹得扬起,迎面铺来
再一抬头,宋景和成了名副其实的“小花猫”。
白嫩的脸颊上沾满了锅灰,只留下一双晶亮的眼睛,搞的满脸狼狈,火仍旧没有生起来,宋景和失落地撇着唇,像是一只委屈的小猫。
掌勺大叔看到宋景和这副模样,笑得前仰后合,连忙把小花猫拉起来,大笑道:“哎呦小同学,看你的小脸弄脏的,赶紧去洗洗。”
王缙在他旁边洗手,看到宋景和这副狼狈的样子,也忍不住笑了一会儿,才对他招手:“快来洗把脸吧。”
宋景和只好朝水池走过去,掬了捧水洗脸,搓一搓后,抬头问道:“洗干净了吗?”
王缙抬手帮他擦了一下脸上没洗掉的锅灰,“这里还有一点。”
宋景和:“谢谢。”
王缙刚伸回手,蓦然感受到一股冰凉的视线,回头看到不远处一道冷酷的身影,江颂驰单手插兜,眉眼冷峻,直直地看向他。
王缙打了一个激灵,大步后退一步,跳下台阶,喊:“江哥,宋同学刚刚在那边生火,但生得脸上全是锅灰,叔叔让他来洗把脸,我只是帮他擦掉脸上的灰,什么都没干!”
江颂驰冷着脸走过来,嗯了一声,听不出情绪。
宋景和听到王缙喊江颂驰,知道他哥也来了,他将脸埋入湿润的手心,耳根一片通红,不敢抬起头。
怎么一干傻事就能被他哥抓住啊!
江颂驰拉起宋景和的衣领,把他从手心里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,沉声道:“我看看。”
宋景和只好抬头,呐呐地喊了一句:“哥。”
幸好火没生起来,没烧到脸,宋景和的脸上除了还有没洗净的锅灰,其余倒是没有别的痕迹,只有因为用力搓洗脸,白净的脸蛋有些发红。
细小剔透的水珠挂在脸上,漂亮的脸颊被他哥盯得愈加泛红。
江颂驰洗了手,拉着宋景和回到房间,他们的房间是四人同住,分上下床,分床时江颂驰抽到了下铺。
他把宋景和按坐在床上,翻包找出湿巾,抿着唇一言不发,手上的劲却放缓,轻柔地擦拭着宋景和的脸,仿佛对待某种珍贵宝物。
宋景和也不敢吱声,闭着眼睛感受江颂驰擦脸的力度,湿巾好像总是停留在一块皮肤很长时间,宋景和回想了一下,那里好像是王缙用手指碰过的地方。
但他一句话都不敢问,怕问出来江颂驰就要咬着生火这件事审问他。
直到整张小脸被擦得干干净净,江颂驰才缓缓收回手,扔掉纸巾,问道:“不会生火逞什么强?”
“我想试试嘛,”宋景和讨好地抓住他的衣摆,又不好意思道,“只不过我太笨了,没生起来火。”
江颂驰摸了摸他的头发:“别把自己弄伤了,就可以。”
宋景和蹭了蹭他的手,展眉一笑,刚想说话,灵敏的鼻子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。他困惑地抬起头,寻找着味道来源,却发现他哥手背上划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。
宋景和瞬间瞪大眼睛,质问他哥:“你怎么受伤了?!”
江颂驰